车子来到了市医院高干病房区,进去之后,一栋单独小院,门口有两位武警站岗。看见他们过来,立正敬礼。雷凡带着古剑秋进了院子,上二楼,这栋楼就像一个小别墅,楼上还有花园,一位老者,花白的头发,穿着病员服装,坐在轮椅上,正在望着天边。他的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男人,穿着军装,军衔是上校。
看见古剑秋和雷凡进来,两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雷凡立正敬礼,说:“首长,古医生来了。”
没等雷凡介绍,那位中年军官抢步上前,伸出双手跟古剑秋握手,脸上浮现出笑容:“你好,我是夏雪婷的亲生父亲,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伯父。本来,你应该叫我岳父,但是,雪婷这孩子还没认我,所以你也不必勉强。这位是雪婷的爷爷,你可以叫他将军。”
古剑秋一听他这么说,不由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原来对他们的敌意减少了一些。从夏母介绍的情况来看,这位夏雪婷的父亲是典型的陈世美,见异思迁,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而他的爷爷仗着位高权重,强行想把孙女从她身边夺走,因此对他们的印象都不好。可是刚才秦世谋却主动让自己叫他名字,或者叫伯父,那就是说,他很尊重古剑秋的选择,他也知道,他们在夏母的眼中的地位,既然自己是夏母选择的女婿,肯定自己受到夏母的影响,思想一时还转不过弯来,那也就没必要强迫古剑秋以女婿称谓来称呼他们。这种理性的态度,让古剑秋对他们的看法有了稍稍的改观。
于是,古剑秋微微点头,说道:“将军,伯父,你们好。我是古剑秋。”
古剑秋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秦将军:“这是夏雪婷托我带来给您的信,她有事情不能来见你,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说,我回去转告她。”
秦将军的脸色很不好,样子很虚弱,他微微点了点头,孱弱的声音说:“你坐吧。”
秦世谋亲自给古剑秋拿了一把椅子放在秦将军对面,又给他泡了一杯茶,古剑秋感激地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
秦将军拿着夏雪婷的那封信捏了捏,感觉里面几乎没有东西,脸上露出了些许失望,就算是信,估计内容也不多。于是,他打开了信封,果然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也只有几行字。秦世谋赶紧拿过来老花镜给他戴上,他很快就看完了,可是还是反复的看了好几遍,这才摘下老花镜,嘴角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将手里的信纸递给了秦世谋。
秦世谋看也很快看完了,他的手明显的在发抖。最后,默默地将信纸折好,放在口袋里。
古剑秋很好奇,所以神识扫过,便看见了那封信的内容,只有一句话:“祝爷爷早日康复,健康长寿。”
这类似于便条的信,没有提到他的父亲一个字,难怪,刚才秦世谋看完面无表情,而秦将军看完脸上却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因为,至少夏雪婷还是认可他这个爷爷的,或许心中对父亲的怨恨远远超过爷爷,或许她认为,造成母亲的悲剧的主要原因,是父亲的见异思迁,和而不是爷爷的干涉。
如果说父亲当时坚持到最后,真正以爱情为重,相信爷爷最终也会同意他们的婚事的。说到底,还是父亲没有把他跟母亲的爱情放在第一位,所以,夏雪婷把整个悲剧的原因归结到了父亲身上,在这封信中没有提他父亲一个字。
秦将军凝视着古剑秋,半晌,才用很微弱的声音说:“能够在生命最后时刻见到你,我已经满足了,我知道了,当年是我造成夏雪婷和她母亲的悲剧,他们恨我,我完全可以理解。今天,夏雪婷不来看我,我也完全可以理解。在我心中,她永远是我的孙女,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虽然她没有来,我很遗憾,可是这没有办法,当年我的蛮横造成了今天的结果,我也只能自己承受。”
听秦将军说这些话,一旁的秦世谋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低声说:“父亲,你不该这么说,你都是为了我好。”
秦将军摆摆手,说:“算了,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还翻老账做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这就是命。行了,雪婷她们母女能过的好就好,咱们也就不要太过多干涉他们的生活,雪婷没在我们身边长大,不一样也成才了吗?现在不也是健特曼医院的医生了吗?我们还有什么遗憾的呢?只要她们母女俩过得好,不就行了吗?”
古剑秋一听这话,不由心中一动,看了秦世谋一眼,见他脸上的悲伤表情不像是在演戏,再说,这话从堂堂一位将军嘴里说出来,应该是发自内心的。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夏母已经跳河自尽了吗?
不过想想也好理解,因为夏母没有找到尸体,所以,也没有举行追悼会或者办丧事什么的。而不插手他们家的事情是秦将军定下的规矩,所以他们估计不知道这件事。(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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