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透彻的想法让莫锦年觉得胸口闷闷，好像那是她永远也踏不进去的地方。

现在想起来，她还对霍臣商说过，结婚后再开始谈恋爱，好像有点强人所难了……

莫锦年的心不是铁打的，乔靳晏的话一点点蚕食着她原本满满的自信。

有种感觉在告诉她，她期许的幸福也许又要从她身边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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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霍臣商的身体里只有一个肾，还有一个在歆凌的身体里，他曾对歆凌说过，如果她死了，那么他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他们是一体的，他为歆凌做过的一切，这辈子都不会再为第二个女人那样去做。”

乔靳晏的话就像给人判了无期徒刑。

捐肾，霍臣商曾经为乔歆凌捐肾……？！

莫锦年预想到他们曾经爱得有多轰轰烈烈，但是捐肾……

和她发生过最亲密关系的男人，她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就是连他的身体也毫不了解……

“你已经说得很明了了，不用再告诉我更多他们的故事了。”

莫锦年已经到了界限，她怕自己再听下去，强忍着的情绪就再也伪装不了了。

端着水盆，脚步有些凌乱地冲进洗手间。

“除了歆凌，他不会爱上别的女人的，你最好不要对他动心。”乔靳晏的声音跟在后面追来。

那如果已经动了心呢？

“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学着收好自己的心，但是我不会讨厌臣商的，既然他爱的人不在了，我要更加努力的给他爱，就算做不到他的心里有我，但至少可以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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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锦年从楼上跑下来，心口的痛一点点的漫溢开来。

忽地，撞上一堵人墙，整个人猛地一个颤抖，“锦年。”霍臣商伸手捞住她的腰，用力将她固在自己的怀里，她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乔靳晏住进来，是不是为难你了？”

霍臣商眼神带着点犀利和凶狠。

莫锦年摇摇头，“没有，他不喜欢医院给他安排的陪护，所以下午的时候，我陪着他做复健

运动，可能我太久没运动了，有点脱水，喝点水就好了。”

鼻头很酸，眼眶很胀，看着霍臣商对自己的紧张，莫锦年觉得濒临失控的情绪随时会让她失态。

她急匆匆地跑去厨房，背着身对着楼梯的方向，不想让霍臣商看出她的狼狈。

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紧绷的情绪才一下子爆发出来，眼角涌出咸湿的液体，滑过嘴角时，就被两只手立刻抹去，她不可以哭，不可以的！

……

霍臣商不是没有看出莫锦年的不对劲，而是笃定肯定是乔靳晏对她做了什么。

当他出现在乔靳晏的卧室门口，乔靳晏似乎知道他是来质问他的，“她……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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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靳晏轻佻的口气让霍臣商骤然沉下眸子，“你对她说了什么？！”

“说了你忘了告诉她的，说了她应该明白的，我想你应该感谢我，她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再作白日梦，以后有朝一日，你会爱上她。”

“乔靳晏！”

霍臣商暗怒低吼，他可以猜到他是把他和歆凌之间的过去都告诉了莫锦年。

所以刚才她的眼睛才会那么奇怪。

“何必装做那么愤怒？她根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为什么要娶她？因为那个孩子？！”

乔靳晏的最后一句话让霍臣商露出不该有的惊慌。

“我说过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是么，但是我觉得他和你长得很像。”

乔靳晏观察着霍臣商的神情，却再也捕捉不到任何有价值的讯息，但是他可以肯定，“你娶那个女人，只是把她当作一颗棋子吧？”

除了歆凌，霍臣商做的任何事都是以利益为首位的。

那个莫锦年傻傻的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乔靳晏敢赌定，那个女人的身上一定有被利用的价值，霍臣商才会和她结婚。

“霍臣商，你和四年前一样，对女人，总是那么残忍。”

霍臣商没有理睬乔靳晏的斥责。

他匆忙跑下楼，看到莫锦年在厨房里，还保持着那个背身面向楼梯的小身影。

他喊了她一声，在她转过身的几秒内，他的心意外地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如果她在哭的话……

“你不用在意他说的话。”

转过身来的女人并没有哭，只是眼睛好像有些红，扯出一丝让他放心的笑：“其实你可以坦白告诉我的，我们的结合也是我的过错造成的，我不会强求你像爱你前妻一样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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