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说地红株这种植物他曾听人提起过,但具体长什么样子就不曾知道了。而据孙彦描述这种草又短又矮,差不多只有十五公分的长度,没有茎,叶子从根部长出,卷成一个柱形,又由于叶子通体呈褐红色,所以这种草打眼一看非常像蜡烛。
就这样,越野车在荒原上漫无目的的窜行。在这一带遍布了废弃的营房、简易的工事架子和停车场。车子开一段路就会停下来,三人一齐下车寻找,在遍布骆驼刺和梭梭柴的草丛中,是蚊子和飞虫栖身的好去处,孙彦他们虽然穿着长衣长裤,但一钻进这种地方,还是觉得身上奇痒难耐。
时间过得很快,就这样一路开车寻找,大概找了有三个小时,就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孙彦建议开车返回,吃完午饭下午再出来找,其他两人点头同意,于是车子便往回开。
回到营地,远远地就看见齐冬瑞一人坐在营房前的空地上抽烟,他脚下放着枪和一瓶易拉罐,似乎是在站岗放哨。孙彦实在佩服这小子的意志力,不过他脸色实在是难看,显然还在发烧,只不过是勉强保持神智清醒罢了。
肖大唇和祖姐两人一直迷迷糊糊,中午吃饭时孙彦把两人叫了起。祖姐烧的非常严重,脖子上的红肿部分已经开始明显溃烂,坐起来吃了两口面便又倒头钻进睡袋里了。
肖大唇脸上被他挠的全是血条,两只眼睛肿的和灯笼似的,听说孙彦他们出去找地红株,非要嚷嚷着下午一起去。
王边塞嘴一撇,就道:“得了吧,就你这样的跟去岂不是找麻烦吗,我们哪有闲心思照顾你?!”他一张口说话就让肖大唇浑身不舒服,两人四目一对,就又要开闹。
孙彦心烦的要命,饭碗一撂,就起身说:“吃完就走,没时间耽搁了,肖起珂你留在营地。”
中午过后,气温又直线上升,虽然没有六月份那么高的热度,但阳光肆无忌惮的直射下来,还是照得人脑袋晕乎乎的,在弯身起身的时候眼前都可以看见双重影。
韩笑被太阳晒得连汗都出不来,但身上却烫得要命,下了车走一段路就要坐在地上大喘,后来就直接不下车了,寻找的工作完全交给了孙彦和王边塞两人。
下午五点多,孙彦和王边塞又再次回到车子上,此时韩笑已经昏迷。天色还早,车子便又越过营房废堆往东寻找。找了两个多小时一无所获,两人失望而归,在回来时路线偏了一大截,着急中,王边塞把韩笑给拍醒了,直到晚上十点多三人才安全返回了宿营地。
失望而归,所有人都有些垂头丧气,晚饭过后,齐冬瑞开始强烈的呕吐,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部给吐了出来,吐的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孙彦给他量了体温,发现他一直是低烧,但情况明显比其他两人要严重,因为他胸前的整块皮肤全部都已经肿胀,肿胀的皮囊像摸了油一样,通红透亮,光看着就觉得奇痒难耐,这小子竟然一爪子都没挠。
见到齐冬瑞的状况,所有人都有些局促不安了,王边塞整个人一焦躁起来又想开闹,嚷嚷着非要夜晚开车出去找,韩笑和他说明了夜晚出去的危险性,他还不罢休,其他人都没有心情搭理他,他觉得无趣,又不敢自己一个人出去,之后就消停了。
夜凉如水,孙彦的心绪非常的乱,很难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