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还没等肖大唇出声,王边塞却最先叫嚷了出来:“我说你们这俩人咋这么没耐心呢!你看这两个小时你们那个不消停,屁股底下和着了火似的又叫又嚷,惹得我心都烦了!人家说两个小时回来也就是随便喊个时间好让你们安心,要真遇着事或是发现什么两个小时没准回不来,你他娘的就不能耐心等会?!”
王边塞话不中听,却在那个理,肖大唇这个时候确实也不想让孙彦下去,拦着他便说:“是啊,咱再耐心等会,没准他俩就在回来的道上呢!咱也别老想些有的没的自己吓唬自己,齐冬瑞那小子的身手你还不放心吗,再说那个胡老头看样子也不是个吃素的,他俩在一起保准没事!咱俩就耐心再等会,你说你现在坐不住就顺着绳下去了,我这又多个担心的人,这里吃不消啊!”肖大唇一脸忧郁的说着,抬手捂了捂自己的小心脏。
孙彦在两人的劝说下,终于耐着性子又坐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孙彦心急如焚地等待着,这是一个漫长而又煎熬的过程,整个人从焦虑到冷静,从冷静到麻木,再从麻木到大脑一片空白。
在这期间,寒冷也毫不留情的侵入过来,没办法,虽然想不去理会,但身体已经发出了警告信号。三个人只能轮流围着营地跑步,想通过运动使身子暖和过来。
六个小时过后,天已经大亮,两个人还是没有回来,洞里没有一点声音。而这个时候,一片乌云遮住了上方的天空,不一会儿,一阵稀稀落落的雨滴落下。
三个人都有些意外,王边塞张开双臂,随即大笑起来:“哈哈!没想到还真被那个老头说中了,罗布泊还真的下雨了!”
可是这过了还没有十秒钟,这场雨又骤然停了,王边塞张着个双臂,仰着脖子看了半天,再没有半滴雨落下来,不由得撇了撇嘴,扫兴地骂了起来。
孙彦可没有多余的心思关心这场雨到底下不下的下来,他已经没耐心再等下去了,回营地收拾了装备和枪,就准备顺着绳子下去。
祖姐刚从从帐篷里睡觉起来,看见孙彦准备下洞,不由得叫出声来:“天,那两个人还没回来啊!”
王边塞来不及劝,扭头一看,旁边肖大唇也火急火燎地背着装备包和枪过来了,他背上的包塞得鼓鼓的,嘴里叼着个烤馕,他又将另一根绳索一端拴在一辆越野车上,另一端放入洞中,也准备和孙彦一起下去。
“你们两个还真打算下去啊,再不耐心等等,没准……”王边塞急道。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肖大唇给打断了:“还等你奶奶个腿,再等下去就是孬种了,他俩这么久不回来肯定是出事了,身上又没带多少装备,万一被真困在里面啥的,那就得等死了!”
一看肖大唇这是铁了心要下去,王边塞也没辙了,张口说道:“那我咋办啊,我又不能单落下这个婆娘在上面……”
“哎呀,行了行了,你和她就呆在上面,就守在这个洞口边上,哪也不能去,万一我们从里面出来,你们也好接应一下!”肖大唇道。
王边塞一咧嘴,道:“行,放心好了,我们就守在这里,哪也不去,那齐少爷就交给你俩了,一定要把他活着带回来啊!”
肖大唇应了一声,待孙彦下了洞,便紧随其后跟了下去。
孙彦将手电筒挂在裤腰上,两脚撑着洞壁,顺着绳索往下爬,这样爬倒也快,但爬不了多久,两腿就开始酸麻,小腿抖得厉害。这时候就只能借着手腕上的力让两腿稍稍离了洞壁,掉在半空中休息一会儿。
不知往下爬了多久,头顶上的肖大唇突然来了一句:“我靠!怎么还不到底啊,不是说只有五十米左右吗?!”
听肖大唇这么一说,孙彦恍惚间回过神来,也是啊!这半天光顾着硬着头皮往下爬了,怎么爬了这么久依旧不到底呢,照胡腾九所说这个洞大约有五十米左右的深度,可是刚才这段时间往下爬了至少有七十米了呀!孙彦赶忙从腰上拿下手电筒往洞里照了照,似乎依旧深不见底!
“他娘的,不对劲啊!”孙彦脑子一紧,心说是不是一晚上没睡,下错洞了?可是从始至终大家都围在这个洞口前,就算脑子再不清醒也不可能有第二个洞来给他们往里钻啊?!除非是这个洞它自己往地下延伸了,延伸了多少虽然不知道,但有可能是一百米,也有可能是五百米,甚至是一千米,那么如果他俩继续往里走,就有可能和齐冬瑞他们去的不是一个地方,一想到这,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上面的肖大唇一听孙彦这样说,更有些按捺不住了,忙说:“我们还是别往里进了,先上去再说,这里面肯定不对劲!”
“行!”孙彦一边应和着他,一边手脚并用地开始往上爬。可是这往上爬要比往下爬难多了,垂直的洞壁,两腿没蹬几下,小腿肚子就抖得和筛糠似的,十分吃力。
结果往上爬了大概只有十米,就听肖大唇突然大骂了一句,一下子从上方滑了下来。幸好孙彦反应的快,及时托了他一把,才刹住了车,两人一时间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