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有分寸。”
等我找到董娅的休息室时,已经是10点40分了,距离婚礼只剩20分钟了。我进去时董娅的亲人和朋友都在与她合照,见我进来后大家都往我这边看了看,似乎在想我到底是谁。
我便主动介绍了自己:“我是齐晟和周萧的朋友,听说他要结婚,我就一直好奇是什么样的美女才能拿下我们高冷帅气的齐总呢!我在外面也等得无聊,就想先进来一睹芳容,没想到还真是位少见的大美女呢!新娘子,你不介意吧?”
董娅穿着雪白的婚纱,佩戴着限量版的钻石配饰,整个人都美得好像会发光一样。经我这么一说,她羞赧一笑:“当然不会介意,我也正紧张着呢,觉得慌极了。”
她说着拉了拉极长的裙摆:“我总怕待会走上红毯时,高跟鞋会踩住裙摆,万一摔倒了,那可真是丢人。”
打扮得像伴娘的人说:“放心吧,我到时候会把裙摆摆好,你自信的往前走就好啦!”
她低笑了一下,笑容温婉:“我知道了啦,但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嘛!这样吧,你们去帮我看一下婚礼现场的情况吧,我和我老公的朋友聊聊天。”
刚才说话的伴娘凑近她的耳朵说了句什么,然后董娅都也对她耳语了一番。我虽然离得不远,但她说得实在太小声了,我什么都没有听清。
她们一行人走了后,董娅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上:“坐吧,你穿着高跟鞋站着一定很累。”
“谢谢。”
我刚坐下去,董娅便问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罗澜清。”
“哦……”她听后点了点头,眼珠极快的转了几圈:“原来你就是罗澜清啊,我听我老公提起过你。”
“是吗?他说我什么了?”
“说你人美心美,而且很自立独特,是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男人移不开视线的女人。”
以齐晟和她结婚的目的来看,齐晟不可能把他的朋友介绍给她的,更不可能这样形容我。何况她这番措辞,倒更像出自女人之口。
我搞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以退为进:“新娘子真是会说话,虽然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但是听你这么一夸,却还是挺受用的。看来,我的虚荣心也有点强呢。”
董娅笑了笑,却一脸敷衍,脸上渐渐露出不耐烦之色:“我是真心夸赞,据我所知,清嵘和佳禾的老总苏嵘生就被你迷得团团转的。而我也知道周萧和你是朋友,想必你们俩平日里有互相取经吧。”
董娅虽然是笑着说这番话的,但尖酸刻薄之意却只见涨不见消。我笑了笑,说:“董娅,既然你主动提到了周萧,那我们就敞开了说话吧,不必绵里藏针。”
她原本是挺着了背、双手叠放在腹部的淑女坐姿,在听了我的话后,身体朝我倾了过来,一副气焰嚣张的模样。“行吧,那就敞亮了说。其实我早料到周萧会来砸场,但没想到她却怂得不敢出面,而是拍了和她一路货色的人来。”
我脾气再好,也经不住她一而再的人格侮辱,我双唇紧抿:“我们是什么货色?”
她却没有一点收敛,反而高扬起了下巴:“什么货色难道你们心中无数吗?不就是靠着肚皮拴住男人的婊/子么?只是你比较好运,孩子出生了,也勉强留住了男人;但周萧就没那么幸运了,眼看着快有胎动的孩子,就那样被逼着做了手术。”
她说完,还轻蔑的笑了几声。
我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若不是怕把事闹大了给周萧招来麻烦,我真的恨不得扑上去把她的头纱、婚纱都一顿乱撕,让她哭着去结婚。
无法动手撒气,那只能动嘴了:“董娅,你把我们贬得很低,那不知道你有多高尚?”
她得意的摊摊手:“我没说我高尚,但我至少是齐家风风光光娶进家里的媳妇。”
“是吗?风不风光我倒不清楚,但据我所知,你们已经发生了婚前行为了。”
她的脸色略微一红,虽然有点恼了,但还是往脸上贴金:“对啊,这说明他爱我啊,有何问题?”
“爱你?”我冷笑了几声:“你觉得几个月前还与周萧爱得死去活来的人,会迅速的把感情转移到你身上?董娅,别说我没警告你,人生路很长,不走到某一步时,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过得有过惨。说不定齐晟只是想借你的肚子生个孩子,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后,他就会去与自己的真心喜欢的人重续前缘。所以做人要懂得留一线,你现在把别人诋毁得那么难听,等你遭遇不幸时也别怪他人对你落井下石。”
但董娅并不把我这番话放在心上,她反而得意的说:“就算他只是想和我生孩子,那又如何?那毕竟我和他的孩子,孩子出生了,我也能像你那样,用孩子去拴住一个男人的身和心。”
“可你刚才不是很看不起像我这种女人吗?怎么这会儿又自甘堕落要加入我们的队伍?”我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但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和我老公之所以会在一起,绝对不会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爱。男人、尤其是有钱且样貌不差的男人,他们若想生孩子,那总会有大票的女人排着队替他们生。所以若是你打算以自己的子宫为赌注,来赌一场婚姻,那你必定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