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扶着也软。”
他看着我叹了声气儿,似乎对我很不爽,却又拿我别无办法。但他最后还是把我抱进了车后座里,想让我坐着缓缓劲儿。
他把我放进车里就要走,我则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你也进来。”
他不太愿意,见我又要下车,这才坐了上来。
他上来后,我便转过身子正面向他,举着胳膊说:“刚才被吓得胳膊都发酸了,你快帮我捏捏。”
他皱着眉看我,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又说:“这几天我白天伺候你的胃,晚上伺候你的身,现在只让你帮我捏捏你就不情愿了,真没意思。”
他这才帮我捏了起来,虽然表情不好,但动作还是挺轻柔的。他看了我几眼,突然说:“我可没要你伺候我的胃和身,是你自己把陈阿姨支走的,何况我也打过你身的主意,你不能栽赃我。”
我说这些话的本意是活跃气氛,可他一本正经的揭穿真相,就显得没意思了。我吐了吐舌,有些无奈的说:“行了,就当是我厚脸皮的缠着你呗。”
他没再说话,捏了半天后突然说:“其实白铭安说得没错,像我这样的残废配不上你,若你想跟他就去吧,孩子们我会留在身边照顾的。”
他的话让我一愣,我抓住他为我按捏的手说:“你……你怎么会这样说?”
他移开眼神,回避了我。
我微微起身,抱转他的脑袋让他看向我:“你刚才看到我和白铭安说话了?”
他摇摇头,说他没有。
我不信,继续戳穿他:“你有!你刚才看到了!你是见我一直没去找你,才折回去找我的吧?但是苏嵘生,无论别人说你什么,你都别去介意。失聪不是大病,我们可以慢慢治疗的,我们并没有矮人一等,所以也不必自卑。”
我的本意是安慰他,却触到了他的敏感,他苦笑了一下,眼里便迸出了些泪水。“若不能治疗好呢?”
我毫不犹豫的说:“那也没有关系,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耳朵。”
他似乎很感激,却一直在强忍泪水,眼神里的光似乎亮了一些,但很快又熄灭了。“不用,我还没有沦落到那种地步,我有自己的生存放弃,不用麻烦你。”
他说着拿出手机:“我给司机发个短信,我让他来接我,并送你回去。”
我想去抢手机,可他早有防备,躲过了我的攻势。
我很是伤心:“你还是赶我走吗?我们朝夕相处这么多天,你再铁石心肠,也该有所改变吧?何况你心里一直有我,为何又要一而再的推开我呢?苏嵘生,这样很没意思,你觉得你的疏远是在保护我,但其实你把我推开的同时,不仅伤害了我,也伤了你自己。”
我说着便去抱他,他虽然想躲,但车子的空间毕竟不大,他最后被我逼至边缘。
我看着他:“你既然要赶我走,那我今天就要向你讨个说法,我要知道你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