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嵘生点点头:“会的。”
子奚一脸期待的问:“什么时候呀?”
苏嵘生显然被问住了,表情僵了一下说:“等你们长大的时候吧!”
子奚立马摸摸肚皮:“那我得快点长大!”
子遇也说:“我也是,我也要快一点长大。”
后来我们把他们交给我妈后,就直奔医院了。我们到医院时,方丽慧刚从监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有个中年妇女正在喂她吃东西,却不见白铭安。
我的心沉了沉:“好些了吗?”
她虚伪的点点头:“好多了。”
我转向喂她粥的女人:“这位是?”
“照顾我的阿姨,白铭安请的。”
方丽慧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当着护工的面追问她。等她吃好、护工去洗碗后,我才坐到她床边说:“你有见过白铭安吗?”
她点点头:“今早见过了,他说年底公司很忙,没时间照顾我,便给我请了护工。”
方丽慧的声音里只有有气无力的虚弱感,并听不出其他情绪,但我还是忍不住心口的不满,说:“他和你约会的时候有时间,现在要他承担责任时,他却又脱不开身了?”
方丽慧听我这么一说,也触及到了伤心处,豆大的眼泪便滚了出来。我见她这样立马安慰她:“好了,你别哭了,我不是故意要戳你痛处。但是若这种时候我还给你灌糖衣炮弹,只会让你更难走出来,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要知道自己该如何整理与他的关系。”
方丽慧咬住了唇,几秒之后眼泪还是又夺眶而出了。她点点头:“我已经看透他了,只是当初在你劝我时,我没领情,还说了中伤你的话,我觉得很抱歉而已。”
“那些都过去了,何况人往往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你的事我还是蛮能理解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方丽慧看向窗外,眼神里带着绝望的倔强,后来过道上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她立马转过头,寻着婴儿的哭声看过去。
尔后,她的情绪突然崩溃了,双手紧攥着被子,一下子就哭出声来。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我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我拍拍她的肩说:“别看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你和孩子有缘分,以后还会有的。”
方丽慧说了句让我揪心的话:“就算会再有,但也不是现在这个。”
我忍住眼眶里的眼泪,说:“但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的,我们就别去想那么多了。”
“可是澜清,你知道吗?我没有吃过避孕药的!”
“可医生说你吃了。”
她的整个五官都因痛苦而挤压在了一起:“对,我是吃了,但其实是白铭安逼我吃的。他逼我流产,但我想生下他,说不和他结婚也没关系。但是他却狠心到假意接近我,流露出想和我和好的意思,还热了一杯牛奶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