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夏日的早晨,我却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我下意识的捏住大腿,声线都有些发抖:“死了?”
“对,死了。”
“那那笔钱……”
苏嵘生摇摇头:“暂时还没有找到,但我还是得回去一趟。”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肯定得回去的。你查一下航班,坐最快的回去吧,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又足够的经验照顾术后的与苏,即使是一个人也能游刃有余。”
可苏嵘生还是不放心:“不如我先找个华裔保姆……”
我打断他:“真不用,与其花时间去和新保姆相处交流,倒不如省了那些时间来照顾孩子。”
“可那样你会休息不好的,吃饭和洗漱也不方便。”
“与苏醒时我就陪着他,与苏睡时我便可以趁机吃饭、洗漱和睡觉,这一切都是可以解决的。你还是快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苏嵘生是坐凌晨的飞机回上海的,临走前他回了趟出租屋,把我和与苏的换洗衣服都拿到了医院。又去超市里买了很多水果和速食,似乎是担心我饿肚子。
苏嵘生走后,我一个人照顾孩子虽然有些吃力,但也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在医院里住了三天的院后,与苏的情况彻底稳定了,医生说可以回家休息,等一周后再来复查。
回到出租屋后,生活便利了很多,我去附近的超市买了蔬菜自己做饭;天气好的早晨和傍晚,我会带与苏去居住的附近逛一圈。
而苏嵘生按期回了上海,我们通电话时他说做过DNA比对了,在湖里捞起的那个人确实是会计总监。
不过至于他的死因,则还在继续调查中。我们都觉得他杀的概率要大一些,但因身体腐烂得比较严重,他真正的死因还得等法医进一步尸解后才有答案。
“那那笔钱有下落吗?他从银行转走后又取了出来,那么一大笔钱,如果不是掉进了湖里,不可能不流通出来的。”
“都还在调查中,不过你那边还忙得过来吗?”
“我每天都挺清闲的,根本不需要忙着什么,你就安心的处理那边的事吧,别操心我们母子了。”
后来我们每天会通几个电话,大多都是聊孩子聊案子,每天的气氛都还算不错的。但我万万没想到,杀人凶手的矛头竟然会指向我!
我记得那是个周六的凌晨,我当时已经睡着了,可苏嵘生的电话却把我吵醒了。
看清是他的来电后,我懒洋洋的撒娇:“老公,你怎么这种时候给我打电话?你应该知道,虽然国内是白天,但纽约可是凌晨了。”
苏嵘生并没有说话,只能听到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我狐疑不解的又问了一句:“老公,你在听吗?”
“在,”他说完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老婆,有件事我必须得问问你。”
“什么事啊?你那么严肃,弄得我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