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傻丫头,哭什么?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戚天明打趣着,伸手为她抹去了眼角的泪意。林听夏望向了他,两个人相视一笑,相处的感觉顿时轻松了不少。
赌场内的一处包厢。
慕容临风斜坐在沙发上,地上有一名穿着性感裙装的女子跪在那儿为他捶着腿。边上的周成伟倒了一杯酒给慕容临风后抱怨着:“那姓丁的也太不识抬举了,三番五次的和他说好听的,他不但不听,还和咱们扛上了,达里山那儿的宝可是咱们先发现的,凭什么他就得插一杠子,风,你今天就要给我一个交待,为什么要对姓丁的那小子一忍再忍?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你不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了吧?”
慕容临风微微皱眉:“义父,达里山的宝也不完全是算咱们的,绘制藏宝图的人是沈振霖,丁树权是沈振霖的义子,他来插一杠也是有原因的,按源头来讲那宝应该算是丁树权的。”
“你这是什么混帐话,什么时候学会为外人说话了?”周成伟气的胡子直跳,把原本递到他手中的酒又给拿了回来。
慕容临风抬了抬眼皮,面色冷凝的道:“和丁树权起争执就是不智之举,对付那小子是不费什么力气,但是义父不曾听说过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难道义父没有发现,有人在暗中坐山观虎斗吗?”
周成伟眯起了眼睛,沉吟了一下道:“你是说……有人盯上咱们了?”
“就等着你出手呢。”慕容临风冷冷一笑,眼中燃起了嗜血的光芒,伸手将酒端过来一饮而尽道:“在京海市,以丁树权的能力又怎么可能伤的了我兄弟,你难道忘了他老子总堂在京海市,也不过是死在我的手中的吗?但是现在诡异的是老二和老三相继受伤,看来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了。”
周成伟看向了他,沉声道:“就算是如此,你守着一个达里山,就是不将宝给挖出来,那也不是一个办法啊?”
“怎么不是一个办法了?”慕容临风推开了给她捶腿的美女,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个筋骨道:“何为真?何为假?真真假假最是能迷惑人的眼睛的,那在暗中的黑手想和我玩,我又怎么能不奉陪到底呢?”
周成伟不说话了,只是端着酒小饮着,半晌后才道:“你办事我一向放心,但是我一辈子的家业也不敌达里山那一根指头的宝贝,你可要给我看好了。那宝,我是誓在必得。”
“义父请放心,只是……我上次和义父说的事,不知道您老人家考虑的怎么样了?”慕容临风淡淡的说了一句,话音才落,周成伟就笑着道:“你小子,不会真的为了一个女人就要退出江湖吧?堂堂热血男人,怎么能在一颗树上吊死?”
“你也知道黑涩会仇家太多,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后都在重重保镖围绕下长大,我为义父也努力了半辈子,义父就放我个自由身吧。”
“就算是仇家太多,相信也没有人敢动你的孩子吧,你迎娶那女人,那女人的孩子也就是兄弟们的小主子,谁都会拼了命的保护他,你想离开,何必找这种借口,孩子大了都会离开父母,我想你也是翅膀硬了要飞了。”
慕容临风没有否认,只是低声道:“希望义父成全。”
“成全?你做的决定,哪一件我不是顶力支持的?”周成伟苦笑,手指着慕容临风晃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啥,最后也只得点头道:“好,我也不拦你。你说你为我努力了半辈子,二十年就算半辈子吗?再说了十几岁的时候你能干啥?你小子,还能在义父的身边卖老不成?看来……我是要不答应你,你是不会罢休的,这达里山的密语只有你一个人才看的懂,只要你把达里山的宝给我挖出来的,任你怎么漂白自已,是退出江湖,还是做个清白的商人,都依你。”
“好。一言为定。”搁下了酒,慕容临风拿过外套出门,侍者恭敬的为他引路,周成伟饮着酒,目光盯着慕容临风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脸上似笑非笑的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