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又进来做什么!”
“是你说,让我自来取,我来了。”
“不过就是一个破面具,对你真的要这么重要?”
“是,我必须取回来。”
在梵音看不到的地方,欢琉璃从衣襟中掏出金面,紧抓在手里摩挲着。
她背过身垂下头,眼中竟有几分无措。
这感觉,就好像她被扔进荒无人烟的死地,上天为她送来了一线生机一般。
生她的父母亲在她年幼的时候弃她而去,养她的父亲为了夺她家的山她家的无欢如今倒戈相向,莫名多出来的皇叔也在背地里放冷箭。她所有的亲人和友人,要么对她的性命虎视眈眈,要么被遣去了千里之外难救近火,她孤身一人腹背受敌众叛亲离。
又是他,在她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
该相信他吗?可以再信他一次吗?欢琉璃紧闭着眼摇了摇头,痛苦地抱着滋滋生疼的脑袋蹲下了身,却强装镇定最后回了一句话。
“我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自来取。”
“阿璃?阿璃!”
欢琉璃捂住自己的耳朵,快步跑到石床边,在床上缩紧成一团。
斜对面的梵音皱着眉一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捂住嘴压低了声音剧烈地干咳一声,摊开手掌一看,手掌上一滩猩红触目惊心。
梵音随手将咳出的血往石墙上一抹,带着满目的愁色往斜对面的小窗里望了许久,才坐到石床上去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