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他居然还好意思笑,我捡起僧帽只想赶紧脱离这厮围困,好在他比我想的要有眼力见,在我暴走情绪初现端倪之时老老实实退了出去。
“师太若有难处,大可吩咐贫僧,切莫羞赧。”他又有恃无恐地笑了笑,随即关上了腐朽破败的大门。
想着好歹有些格挡,又顾及周身寒冷,边打喷嚏边将湿漉漉的僧袍脱下放于火上烘烤,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些不算旧的旧事。
话说我大病初愈之时爹为了庆祝,特特在院里给我烤红薯吃,说是女人多吃红薯排毒养颜,延年益寿,我眼巴巴望着半熟的红薯,嘴上却很嫌弃:“爹你委实太小气了些,吃不起肉就直说。”
爹一抹汗道:“笑颜你忒不明理,不是爹小气,是你身子刚好,吃肉不消化,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呀。”
我白眼一翻:“那你倒是弄块肉来让我先消化不良一次呀!”
爹一听甩手不干了。
那日的结果是肉没见着,连红薯也烧成了碳,因为爹摔红薯的角度力道十分优美,愣是把一块火炭拱了出去,直接导致晾晒在院里的一簸箕野山参生生被烧熟了,爹同我望着香脆的山参,以痛定思痛的心情全部吞下,往后的几日我们爷俩鼻血不止,哑嗓无言。
由此我也明白了一件事,做人不可太强求,有红薯就别惦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