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圣，便是蝼蚁。一朝成圣，便为天地至尊。

往日曹小龙不敢与混沌至尊叫板，是因为那该死的半圣之体，使得曹小龙元神无法寄托虚空，无法不死不灭。若那时混沌至尊对其出手，可翻手间便轻易灭了曹小龙的肉身，毁了曹小龙的元神。

可现在情况完全改变，曹小龙的元神不但寄托于虚空，且融入了大道法则本源。就算此刻曹小龙肉身被击溃，元神依旧能长存不灭，除非混沌至尊能于虚空中揪出曹小龙的元神。

融于本源法则的曹小龙元神，又岂是那么容易便被揪出的。天地法则万千条，每一条都联通着本源。除非混沌至尊胆敢毁灭法则本源，让天地彻底烟消云散，否则便永远无法真正消灭曹小龙。

这就是成圣和未成圣之前，两种天翻地覆的结果。

这些年受的委屈，受的屈辱，苦苦的忍耐，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解脱。从此，天高地阔，曹小龙无需畏首畏尾，尽可大展拳脚。

当然，并非所有的以力证道者，都能享受到曹小龙这般高贵的待遇。以力证道力量虽为诸道之冠，却并非人人都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

在曹小龙为大道的那个混沌纪元里，也先后出现数位以力证道的圣人，可无一例外的在最后一场大战都先后陨落。盖因为他们证的道，是天道，而非大道。他们元神寄托的虚空，是规则虚空，元神融入的也是规则，而非法则。

曹小龙与他们相比，最得天独厚的条件，便是曾经做过大道执掌者。对法则的领悟，全宇宙无人能及。加之他又有无字天书，乾坤鼎，大道**等诸般大道至宝，元神轻易间便可感应到大道法则。

如果换做其他圣人，就算拥有曹小龙现在的所有灵宝，感应到大道法则，超出天道范畴，却还是无法做到曹小龙这般轻易融入大道本源。元神能融于其中一条法则，便已是千难万难，九死一生，更遑论像曹小龙这般丝毫无阻的轻易与大道本源相容。

只因为这个世界，曾是曹小龙的。这个世界所有的法则，曾是曹小龙制定的。所有的法则，都曾染上曹小龙的灵魂烙印，对曹小龙的元神丝毫不排斥。其他圣人，想要融入法则，却是千难万难。

大道法则，万法主宰，岂能容忍蝼蚁与之相融！

融合时的反噬之力，就足以让圣人以力证道之举功亏一篑，更别论融合大道本源。

倘若法则这般好相容，那些个混沌岂不个个都是不死不灭之身，还惧怕什么大道执掌者。

曹小龙的一拳让虚空破碎，第二道雷劫正式宣告破除。但是第三道天罚雷劫，却是迟迟不现。

曹小龙歪着头想了想，蓦然轻声一笑。如今元神已经寄托虚空，神识与法则相融，自然是得到大道承认，哪里还会有什么天罚！

“千算万算，还是让你羽翼丰满，我不知是该为你欣喜，还是该为我可悲！”

突然，悠悠的一声轻叹在曹小龙耳边响起，曹小龙虎躯一僵，幕然回头。

当瞧见说话之人后，曹小龙一双眼珠子突的瞪的老大，脸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