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都是想把谢氏集团做得更好的人,不存在什么竞争或争斗。外面那些谣言不过是媒体为了哗然取众,乱写的罢了,郑董听听便算,不必太当真。”
他话落倏然站起身,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郑董品茶了,告辞。”
郑建祥的脸色变了变,冷眼看着他走了几步,忽然开口,“我听说小谢总昨日发生交通事故进医院了,没事吧?”
谢谦寻脚步蓦地一顿,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才缓缓转身,“只是一场小意外,没什么大碍,多谢关心。”
“是意外还是暗杀,这得看要从哪些证据上去定义了,你说对吧?大谢总。”
谢谦寻身体猛地一僵,声音裹上了寒意,“郑董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建祥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举着杯子,悠悠叹息,“这人啊,但凡是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只要你用心去查,必能发现真相。”
他说完抬眸看向脸色变得难看的谢谦寻。
镜片下的目光迎上郑建祥的视线,谢谦寻的神色不变,但周身的气息却乱了几分淡定。
“我不懂你说什么。”他声音低沉。
郑建祥盯着他,言有深意:“大谢总,没证据的事情,我一向不会乱说。”
谢谦寻颀长的身姿立在原地,目色幽暗地凝着他,不置一言。
“当然,同时我也是一个能守得住秘密的人。”郑建祥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道,“前提是,对方是我的朋友。”
四目交锋,谢谦寻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心中在做决定。
半晌之后,他抬步走回茶桌前重新坐下,在郑建祥的注视下,他缓缓端起那杯他之前一直没碰过的茶,果断地一口喝下。
——
十分钟后,谢谦寻离开了茶馆。
随即,郑邵元走近包厢。
看着坐在茶桌前心情不错喝着茶的郑建祥,他有些不放心,“爸,这谢谦寻真的会与我们合作吗?”
“您之前几次好意相示,这恃才高傲的谢大公子可都没有搭理过咱们的。”
“今时不同往日了。”
郑建祥冷笑一声,“以前是他一枝独秀,他当然敢狂傲,如今谢宥时回归谢氏,眼看势头就要超越他,他都急得要出手解决他这个亲弟弟了,还有什么资格端着不与我们为伍?”
“更何况,现在我们手上握有他行凶的证据,他有得选择吗?”
郑邵元忍不住道,“真没想到,外人眼里温润如玉的谢谦寻做事居然这么毒辣,连他亲弟弟都敢动手。”
若非证据摆在面前,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事会是谢谦寻做的。
“哼,那可是谢氏集团,换谁,谁不下死手?”郑建祥说,“再说,你以为要是谢宥时上了位,他还会有活路吗?”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斗争,谁会手软?
该说不说,这谢谦寻也确实是个有能耐的主。
办事狠绝利落。
一场意外被他布局得可谓是毫无破绽,就连谢宥时的人也没查出什么,若非他手底下正好有一个人与撞上谢宥时的那个司机是朋友,郑建祥还真拿不到谢谦寻的把柄。
这次真是连老天爷都站他这边。
只要谢谦寻上位成功,他不仅可以解决谢宥时这个麻烦,以后,谢家还能被他郑家骑在头上,哼,到那个时候,他郑家就是雁城的一把手。
那个姓章的小子更不足为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