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幡是极品法宝,以他金丹期的修为,还不能完全掌控,刚才的攻击虽然猛烈,但短时间内也只能使用一次而已。
钟鏊也是狠辣之人,心中一横,握住飞剑,反手便将肩头伤痕连皮带骨整个削去了一块,直至有鲜红血液流出。
做完了这一步,伤口处突然冒出一道炙热火焰,直接将鲜红血肉烧成了焦黑。钟鏊咬牙忍痛,不由哼了一声。
不是痛,而是他妈的太痛了。
钟鏊身上自然带着不少灵丹妙药,只是身处血雾之中,赤血魔君和九宫血侍窥伺在侧,随时都可能发动攻击,他怎敢取药包扎伤口?只能草草处理一下了事。
钟鏊处理伤口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四周血雾缓缓涌来,又将他团团围住。
“呼!”“呼!”“呼!”……
九宫血侍时不时出来偷袭一下,不管成功与否,都是一击必走,迅速消失。钟鏊有心追杀,但身后马上又会冒出血侍偷袭,让他烦不胜烦。
这些血侍十分难缠,根本就无法杀死,就算将他们的脑袋打爆,片刻也能恢复自如。
钟鏊怒塞胸臆,无处爆发,肺腑都快憋炸一般,蓦然大喝:“魔头,可敢出来与我堂堂正正一战!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算什么好汉?”
声震五岳,如同怒雷滚滚,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出。
钟鏊现在只想大战一场,什么大能分身,什么极品法宝,又管他是不是真正的凶手,钟鏊现在只想发泄,将满腔怒火统统发泄出来。
憋屈,实在是太憋屈了。
堂堂元婴修士,居然被一个金丹期的魔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简直是欺辱、凌辱、毫不掩饰的侮辱!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别提身为钟家家主的钟鏊了!
“老子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他心中咆哮,面色扭曲,俨然一头失去理智的公牛。
赤血魔君之前挨了一记翻天手,已然受伤不轻,方才又强行催动血魂幡,发动绝招,更使得自己伤上加伤。
“元婴中期果然不好对付,不过……看现在的情形,我就是想走也不会轻松。”赤血魔君暗自沉吟道,面色一冷,“哼,既然如此,我就跟他分个高下,不就是损失点精血嘛,这大山里妖兽多得是,我随时都可以恢复。”
一念至此,赤血魔君再次祭出血魂幡,双臂一展,整个雾海急剧收缩,彷如一阵狂风扫过,只眨眼功夫,漫天血雾便全部消失一空,就连九宫血侍也被他融进了体内。
钟鏊心中一悸,赤血魔君若不是有所倚仗,绝不会自毁长城,散去血雾。
“难道他想跟我决一死战?”钟鏊眉头紧锁,又萌生了一丝退意。他是很想大战一场,可大战一场不等于舍命一拼,这完全是两码事。
“魔头,之前算我多有得罪,你也刺了我一枪,算是扯平了,休要再战!”钟鏊萌生退意,当即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