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你等等,不耽误你工夫,我就想问问是不是有个叫白雨晴的女同志住在这儿。”
简单和黄秀霞形容了一下白雨晴的模样,黄秀霞一下就来了兴趣。
“啊对,白雨晴就住我们大杂院,闺女你找她有事儿啊?”
要不怎么说陈霞问人问‘对’了呢,这话头一开,都不用陈霞继续往下问,黄秀霞自己就开始上赶着说了。
黄秀霞:“闺女你认识白雨晴啊?你是老白家的谁啊我咋没见过你呢?”
陈霞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只能含含糊糊一语带过:“我不是白雨晴娘家人,我就是过来打听打听……”
她这么一说,黄秀霞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明白’了!
一拍大腿,黄秀霞激动道:“我知道了,白雨晴是不是也欠你钱了?!”
陈霞:“啊?”
把她的‘啊?’理解成‘啊’,直接由第二声的疑问理解成第四声的肯定,黄秀霞啧了一声。
“你看看,我之前就和邻居说白雨晴欠钱不还每次躲债的时候说的那么滑头,那么会打发人,肯定就是个老手。”
“指不定在外边欠了多少钱才能把脸皮练那么厚,堵上门都不还。”
“我之前就说过这话,我断言过!”
“谁知道我说了没一个信的,现在好了,白雨晴人跑了外边的债主都找上门了,这下看他们还信不信。”
她一边絮絮叨叨的骂白雨晴小狐狸精就知道用脸装相迷惑男人,一边扯个嗓子在院子里喊人。
喊的就是之前一直向白雨晴讨债却无果的那些邻居债主。
没一会儿就有不少人被她喊了出来,这架势都给陈霞吓局促了。
被一群人围在最中间,陈霞脸红的根本张不开嘴。
她张不开嘴不耽误黄秀霞叭叭啊!
于是。
众人一开始还不知道这是又出了啥事,可等黄秀霞说完,一个个登时就被调动起了情绪……
“又来个债主?娘的,我媳妇当初就说白雨晴不是个东西,我还不信,现在钱、钱垫出去了,人、人找不着了,老子回家都不敢抬头看媳妇!”
越说越上火,旁边人也跟着附和。
“别说你了,我这么大岁数,自诩自己会看人,这不也在白雨晴身上看走了眼吗?”
“她掉几滴猫眼泪我就以为她小媳妇可怜,结果呢?结果人家哭完转头就能把咱们这一群人耍得团团转!”
说去取钱,没一个怀疑她的,临出门还笑着和她打招呼说早去早回。
谁成想这一去直接不回了。
有人长吁短叹:“说这么多没有用,咱们就是犯了老爷们的通病,这女同志一哭咱们就麻爪了。”
“而且建柏媳妇多会哭啊,哭起来跟活不起了似的,真情实感的,要不然以前咱们能以为胡婶子磋磨她啊?”
陈霞:“建柏?胡婶子?”
黄秀霞小声给她介绍:“建柏是白雨晴丈夫,胡婶子就是白雨晴婆婆,姓胡。”
“以前白雨晴一想找她婆婆事儿就故意惹她婆婆生气然后自己躲出来哭。”
“大家伙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以为是胡丁兰磋磨儿媳妇,可实际上……”
她嗐了一声:“实际上我和你说啊,那白雨晴可不是玩意了,你去她家看看就知道了。”
“她那家都不是人待的地方,猪圈都没那么埋汰的!”
“以前她净钳制着她老婆婆给她收拾屋洗衣做饭伺候孩子了。”
“现在终于把她老婆婆给气跑了,家里没个能干活的,那屋糟践的……得,就几步路的距离我也不形容了,我领你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