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检查之后,说她最近压力太大,劳累过度又熬夜操心,所以才会导致身体虚弱,引发了一些不适。
容瑾西单手插兜:“她这种情况,要怎么医治?需要用药吗?”
“药品不是万能的!”医生道:“特别是龚小姐这种心理和精神方面引发的不适,药物的效用更是微乎其微!”
容瑾西眸色暗沉:“那现在应该怎么做?”
“尽量让她开心些吧!合理的膳食和作息时间对她的身体也有帮助……”
医生叮嘱了一些日常注意事项,无非就是早睡早起,饮食清淡,还要保持心情愉悦之类的套话。
夏桑榆听着,并没有往心里去。
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
虽然看上去千疮百孔破破烂烂,却并没有什么致命的疾病。
能吃能睡,暂时也死不了。
能拖一天算一天吧。
医生走了之后,容瑾西将一杯温水递给她:“我们谈谈吧!”
“好呀!”她接过温水喝了两口:“想谈什么?”
“阿瑟耶和沛洛隆是查婉娜和山本太雄的两个孩子!山本太雄死了之后,查婉娜也在晋城被捕,他们内部因为利益纷争现在都乱成了一锅粥……,我昨天赶过去的时候,正巧遇见集团内部的人因为夺权的问题,正在追杀阿瑟耶和沛洛隆……,你不是告诉我,不要伤害孩子嘛?所以我就将他们救下来,带回晋城了!”
“是看那阿瑟耶像个洋娃娃,想带回家慢慢玩儿吧?”
夏桑榆嘲讽的话一出口,容瑾西的眼底就旋起了狂暴的飓风。
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磨牙恨道:“龚知夏,你脑子里面能不能装点儿正常的东西?她才十三岁,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是吗?”她冷笑:“一起洗澡,还不龌龊?”
“一起洗澡?”他怒了,低声咆哮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一起洗澡了?”
还用亲眼看吗?
两个人都湿漉漉的从楼上下来,不是一起洗澡那是干什么?
他被她脸上的表情刺激得怒火乱窜,攥紧她的肩膀恶声说道:“龚知夏,在你的眼里,我容瑾西就这么不堪吗?”
她疼得皱起眉头,挣扎说道:“你放手……,弄疼我了!”
“疼?你知道被你冤枉的我心里有多疼吗?”
他怒声说着,情不自禁,一低头就吻了下去。
她瞪大双眼,想要推开,嘴唇却已经微微张开,等待着他的进入了……
手机的铃声突然在这个时候传来。
她急忙推开他:“让开,我接电话!”
他有些贪婪的舔了舔唇,神色多了些邪气:“安抚你的最好办法,是不是就是接吻和做暧?”
“胡说八道!”
她羞恼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拿过了手机。
他凑过来,从身后拥住她:“使馆工作人员?还是幼稚园的负责老师?”
“都不是!”
夏桑榆示意他不许出声,然后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哪位?!”
“龚小姐你好!我是厉哲文先生的律师,我姓任,请问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有事儿?”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我的当事人澄清一些事情……”
“我和他之间没关系了!”
夏桑榆说完就想挂断电话。
任律师忙道:“龚小姐请稍等!请听我再说几句!”
她冷声说:“给你两分钟!说吧!”
“我当事人的账务上有很多说不清楚的地方,比如说他当初创业的时候,那上亿的资金来源……”
上亿的资金来源,那都是她给的呀。
当初她得知自己得了家族遗传病,以为自己死定了,所以就把从宫氏和夏氏集团现有的资金投资到了厉哲文的名下。
一来是想要帮他完成创业梦想。
二来,是因为当时旷世集团正处于低谷期和动荡期,给他这么多资金,也是希望他能暗中帮衬着旷世集团,帮衬着容瑾西,不让容氏数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这事儿都过去几年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又被挖了出来。
厉哲文这次被捕,就算会客厅里面的摄像头能够证明他和尤加利的死没有关系,可是他携带枪支不说,还染手了道上的一些生意。
现在被抓,警方肯定是要彻查他的账目往来。
当年的那一笔巨款,如果说不清的话,厉哲文很可能就栽进去了。
夏桑榆叹了口气:“好吧,我下午三点过来找你!”
“好好,谢谢你!我替我的当事人谢谢你!”
任律师连声道谢,最后挂断了电话。
夏桑榆放下手机:“我今天下午要出去一趟!”
容瑾西抵在她的耳边,阴沉道:“还是这么关心他?你好像忘记下午要带着两个孩子去使馆的事情了!”
“你不是回来了吗?带两个孩子去使馆走一趟不就行了吗?”夏桑榆转身看向他:“厉哲文这边,我不帮他他就完蛋了!”
“完蛋了也是他自找的!”他盯着她:“难道不是吗?谁让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早就警告过他,有些生意不能碰,有些钱不能赚!可他就是不听,和容慕北莫思的合作泡汤之后,马上就又联系了查婉娜和巴颂……”
“经过这次的事情,希望他长点儿记性吧!”
夏桑榆说着,就要站起身。
容瑾西手一紧,又将她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