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叶致远已是弯下了身,将脚上的拖鞋脱掉,蹲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精巧的小脚,便放在了拖鞋里。
他的拖鞋很大,很暖,暖的比冬天的火炉还要暖,暖到了宁静的心里。
“谢谢你,除了我老公,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暖暖的感觉从脚尖传来,宁静慢慢的起身,朝着窗前走去。
叶致远便站了起来,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又想把她抱进怀里了。
“他们有给我钱,很多的钱,所以照顾你是应该的。”叶致远笑着回答,说的一脸感激,说的好像真的很缺钱是的。
“哦,对了,我刚才剩下的饭你不要吃,锅里应该还有新的吧。”宁静想起了方才她应该没有把饭吃完,便好心的提醒。
她不提醒还好,经她一提醒,叶致远便更是理所应当是的,直接端起她的碗,将一大口米饭便送进了嘴巴里。
谁,是谁的嘴角,扬起,笑了......
叶致远用很快的速度将饭吃好,然后将桌子上的碗筷都收拾好,端进了厨房,本想等陈姨来洗的,但一想,他要是不洗碗,她肯定会听见,那么便会怀疑起来,于是,打开水龙头,将碗筷放进了水槽里,拿起旁边的清洁剂,就是撒上一通。
等他出来的时候,宁静还在窗前站着,那冷风透过细小的缝隙穿进来,他赶紧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身体忽然的失重,宁静本能的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颈。
当那么熟悉的触感袭来,叶致远高大的身子猛地抖了又抖了,她知不知道,这是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考验他的耐力啊。
“哎呀,陪陪,你怎么又抱我了,我叫上有拖鞋的!”,宁静在他的怀里惊叫出声,心里很是诧异,她明明就穿了拖鞋的啊。
“哦,哦,我忘记了。”叶致远低头看着自己光着的脚,又看了看她穿着他的大拖鞋,应声。
叶致远将她抱到卧室里柔软的大*上,温柔的将她放在*上,“我听陈姨说你怀孕了,现在该睡午觉了吧?”
宁静本来很想睡觉的,但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一个坏主意,想逗逗他。
“我不要睡,吃饱就睡,我又不是猪。”她嘟着嘴唇的样子,灵动的大眼睛闪闪烁烁的,叶致远差点就以为她根本就没有瞎了,可是在一想到医生那坚定的语气,便又暗下了双眸。
“少夫人,您不知道我找这份工资,找的多久,我家里穷,兄弟姐妹多,父亲因为我是个gay,而一病不起,我要承担起赚钱养家的责任,所以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也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请你配合我好不好,不然等会陈姨他们来了,看见我没有照顾好你,肯定会把我开除的。”叶致远忽然发现他就是一卖萌的高手,果然被他几句话一说,便看见了刚才还嚷着不睡觉的小女人,主动将脚伸进了被子里,而且还拉了拉被子。
叶致远满足的笑了笑,然后伸手将她的被子掖好,看着她闭着的眼睛,嘴唇情不自禁的向下......
她的红唇紧闭着,粉粉的,红红的,带着那水果的甘甜,在吸引着他......
他不由自主的就靠近了去,可就差那零点零一的距离,他停住了,看着那水嫩嫩的红唇,吞咽了几大口口水,然后艰难的移开,大口大口的呼气。
“陪陪,你出去吧,隔壁有个房间,你可以去那里休息的,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允许你睡觉的。”宁静闭着眼睛开口,说的也是一副理解懂事女主人该说的话。
闻言,叶致远愣了愣,他为她的善良而感动,即便是对一个陌生人,一个下人,她也做的很好,这样的她,叫他怎么能够不爱呢?
叶致远看着她躺在*上的样子,她穿着白色的睡衣,大圆领的设计,此时她半躺着,恰恰便胸前大片白嫩的肌肤,以及那诱人的沟壑,他的腹部不禁窜上一股欲.火,有种想吃了她的冲动!
呼气,吸气。
再呼气,再吸气。
“好,谢谢少夫人。”他礼貌的道谢,然后快速的离开了宁静的卧室。
他直接去了洗手间,捧起一大捧凉水,便浇在了脸上,冰凉的水顺着刚毅的下巴滑落,一捧接着一捧,直到五六捧结束,他才觉得脸上没有那么烧。
叶致远并未立刻回到卧室,而是拿出了笔电,搜索了些关于血块压到视觉神经的案例,他要尽快治好她,他看着她看不见的脆弱样子,心都疼的要死。
叶致远看了半个小时的资料后,回到卧室,宁静已经睡着了。
他在她的*边坐下,耳边是她浅浅又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她莹润的小脸,然后,情不自禁地,他低首,在她的双唇上轻轻烙上一吻。
轻轻地,他不敢深入一点点,只是,当那熟悉的香甜味道袭来,他所有的理智都被击垮,他多想将她抱紧在怀里,狠狠地吻她。
吻到她无法呼吸为止,吻到她眼睛看得见为止。
宁静。你要好好的,你是我叶致远的女人,你必须好好的!
叶致远正看得她入迷,却听见了外面有轻小的声音传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叶致远起身离开。
陈姨推门而进,手里提着几个超市的购物袋,现在叶致远回来了,她便去买了些男性的用品过来,顺便将明天的菜给准备好。
待她将手里的袋子放下之后,便看见了叶致远从里屋走了出来,这个她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人,陈姨像是对待自己亲生儿子般,疼爱的紧,只是瞬间,陈姨便红了眼眶。
“少爷......少爷......”知道宁静在里面睡觉,陈姨不敢哭的大声,压抑着哭腔走向他。
“陈姨......”叶致远却是笑了起来,能够再看见他们,他也是高兴的。
“嗯,傻孩子,怎么不知道回来,你不知道我们想你都想得疯了吗?”陈姨冲到他的面前,抱着他。
父母去世的早,身边唯一的一位长者便是陈姨,所以叶致远也是尊敬的,任由陈姨抱着他,大手在陈姨的后背上轻拍,安慰着她。
“我没事的。”他嘴角的笑放大,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挂牵的滋味,原来是如此的好。
“你个臭小子,陈姨担心死了。”陈姨一拳砸在叶致远的后背上,眼泪流了他一身,他也并未嫌弃。
这一拳打下,叶致远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晕,身子也跟着晃了几下。
陈姨也是感觉到了,立刻松开了他,“少爷,少爷,您怎么了?”
由于紧张,陈姨的声音便有些加大,叶致远赶紧出声阻止她,“没事的,我坐一下便好了。”
陈姨将叶致远扶到另一间卧室里,让他躺在*上,叶致远闭着眼睛,靠在*背上。
方才的一瞬,他的头开始变得灼痛着,像是有千万只蚂蚁一起在啃噬着他一般。
“没事的,陈姨,别担心!”尽管是头痛欲裂,但他还是出声安慰着簌簌而哭的陈姨。
陈姨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叶致远虚弱的样子,此刻,他原本小麦色的皮肤现在苍白如纸,牙齿紧咬着,冷汗直流,一看就知道那痛很是厉害。
“这就是你离开我们的原因?你躲着不见我们就是因为这头痛是不是?傻孩子啊?”陈姨哭的不能自己,一想到这些天,他都被着头痛折磨,她就好心疼好心疼。
“陈姨,你知道的,我欠宁静太多了,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你看现在她又因为我眼睛都看不见了,你说我是造了多少的孽啊?”叶致远双手按在太阳穴上,以此缓解那剧烈的头痛。
“少爷啊,你不知道,少夫人在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哭的有多伤心吗?她每天吃不好睡不好,都在想着你啊。”陈姨拉着叶致远的手,将宁静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全数都讲于他听。
曾经已经听陈庆讲过一遍,如今在听陈姨讲一遍,那便是在伤口上撒盐,只会让那痛更疼而已。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已经给了她那么多的伤害,我不可以再自私下去,我的手术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陈姨,你不知道,我其实很害怕,害怕我醒不过来,所以,我不想耽误她,我想要她幸福,即便那幸福不是我给的......”
“可是,我又该死的嫉妒,我嫉妒可以在她身边的人,我嫉妒可以拥有她的人,我那么爱她,又怎么舍得放开她呢......”
“我舍不得,一点都舍不得,可是我知道,我很有可能醒不过来,所以在听到她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我在第一时间赶来照顾她,她或许不会知道,这也许是我最后陪在她身边的日子了......”
他哭的很伤心,完全不像是平日里的叶致远,陈姨紧紧的抱着他,跟着他一起落泪。
陪陪!
你可知道,我多想陪在你身边......
只想陪在你身边......
----好吧,我是个坏人,大半夜的把自己写哭了,活该,谁让我虐可爱的叶少,哎,没办法啊,不能怪我啊,只能怪美妞们手中的月票不投给我啊,叶少啊,你就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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