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容易处理几份紧急文件,看到曲伯的电话打进来,微微皱了下眉,放下了手里的笔,接听。
曲伯是个有分寸的老人,在他身边已经七年有余,不是发生特别紧急事情的情况下是不会在他上班期间打电话过来的,而此时容易脑海里首先晃进来的便是白辛辛有有什么事,因此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接听电话,也不等曲伯开口便直接出声问:“辛辛怎么了?”
他这口吻着实让曲伯有些觉得自己大惊小怪,看平日里容易虽然表面上对太太并不怎么关心,这不,实际里可上心得很。因此曲伯才会第一时间给他汇报太太今日的反常。
容易听到曲伯说辛辛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心里微微的波动了一下。好像平静多日的湖面上被块小石头轻轻投掷下去,咚地一声,一圈圈的涟漪从湖中心荡|漾开来。星光璀璨般的美好。容易此时的心里正是这种感觉。
眼神微微闪烁着,有些隐隐的期待。“她还说什么?”
曲伯把白辛辛的原话说给他听了,“我知道太太是那种心里有事也不说的人,我怕是太太真有什么事找您,所以就冒昧给您打了电话。”
而电话那边的男人,沉闷了一整日心情总算豁然开朗。
容易将心头的那股涌动稍稍抑制着,瞥了一眼旁边的行程表,上面还有一大半的事情没做,他拿起笔在上面果断地划去了三分之二,一边对着电话“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答,“跟辛辛说下,我晚饭回去吃。”
曲伯连忙点头。挂了电话,简直惊喜交加。
容先生要回来吃晚饭了!
在这三个月里,容先生天天把自己的行程安排的满满的,每天都很晚回来,像是刻意回避太太一样。其实准确来说,曲伯觉得,容先生是怕他在家的话,太太会不自在所以才不那么早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