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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笑疑问:“为什么要这么久。”
军医:“大将军第一次受伤若是好好医治,一月之内会好七八成。可是这旧伤始终未愈,又有第二次伤口崩裂。期间用的疗伤药没有丝毫疗效,全靠大将军强健体质才可撑到现在。如今大将军的体内又被用了副作用极大的强心药,七八个月也是最快估算。”
孙笑点了点头,二人回到草屋中。看蓝吉似乎已经睡下了,对着屋内的冬阳,王荣,陆云离三人说:“大将军伤势严重,需要长时间的休养,我手下只有一万士兵,若是云涛派大兵追赶,不足以抵抗。金城天子命丧冰马郡,我们若回金城也是死罪。三位可有什么良策吗?”
冬阳对这种局势的分析完全不懂,默不作声,王荣看没人说话,先开了口说:“不出几日,新天子登基的消息会传遍全国。不论是谁继位,蓝吉保驾不利的罪名是定了。我们不如投奔一处藩王,保全自身。”
孙笑心中打算恰好与王荣吻合,说道:“王校尉觉得哪里合适?”
王荣:“一万大军人数众多,向南走路途遥远,一定会被发现,不可行。北方藩王军阀中,西北王吴天太过骁勇,一山难容两虎。西陵王太过愚忠,去了只怕他会将大将军出卖给朝廷。北陵王已死,被云涛占据,无法回去。东陵王老奸巨猾,不可信。只有东北王沐亮,虽然年轻,极重义气,先前江湖传言金城天子梁太云要带兵平定苍狼国后对东北王动手,那时他虽然没有全信,却也四处收兵买马,即使这风头已过,他已是惊弓之鸟,必会留大将军相助。”
孙笑疑问:“你只是校尉,为何知道事情如此多?”
王荣:“先前,北陵王孔浩的细作撒向整个北方,渗透到各个角落。”
陆云离知道王荣此话有些夸张,也不说破。
王荣停顿一下,接着说:“据细作密保,东北王沐亮年轻有为,把当地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士兵也有三十万之多。我们只有一万士兵,不会对他构成威胁。”
蓝吉始终闭目养神,听王荣说的在理,自己也想不出还能去哪。睁开双眼,缓缓说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就去东北王那里试试运气。”话语中透着英雄末路的凄凉。
天明,孙笑下令烧火做饭,自己在村中找到一辆两个轮子的木板车,付了那村民五两银子,那村民见这么多银子,乐的嘴都合不拢。在军队中挑出一匹军马,套上这板车,用于拉着蓝吉行走。众军士们吃过早饭,开始往东北王方向出发。
冬阳与陆云离准备往南,不跟着蓝吉去东北,二人在此与众人分别,各自说了珍重的话,一路往南。王荣,蓝吉,孙笑和一万龙虎军走向东北。
昨夜,云涛派出人寻找蓝吉,却如何也没找到,其中有一小波部队发现了蓝吉的踪迹,又碰巧遇见了孙笑的龙虎军,保命要紧,这一小波人不敢贸然进攻,回去又怕责怪,谎称没找到。
五日后,金城圣旨昭告天下,新天子梁太月登基,年号永昌,此人二十四岁,是先前金城天子梁太云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任命云涛接替北陵王藩王之位,驻军冰马郡,镇守北方。
冰马郡随后变得和往常一样,不再是全城戒备。花非花和以烟安然度过了这些天,好在家中有些米面,不至于挨饿。这天城门大开,城中往来客商纷纷出城,花非花和以烟把自己打扮成乞丐模样,一同出城,一路往南。
以烟自小在北方长大,只听人说起南方四季如春,始终想去南方看看。花非花小时也听母亲提起过南方的美丽,这次死里逃生,又报了大仇,再无牵挂。牵着以烟的手,满脸的泥灰,蓬乱的头发,破烂泥垢的衣服,一路往南走。
往南走了两整天,到了延城,花非花以前来过延城,这里还是那样的繁华。身上有平时攒下的银子,二人买了两套新衣服,以烟办上了男装。吃饱后,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
陆云离和冬阳一路往南,路上无事,二人闲聊起来。
陆云离:“我师父住在汴州,要走上两个月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