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笑道:“几个月都愿意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自由过。”
陆云离问:“冬大哥是如何当上这黄金禁卫军禁卫长的?”
冬阳:“我本是佣人的儿子,一小跟随母亲在宫中做活,偶然结实了梁太云,那是他还只有七岁,读书写字都是皇子中最好的。我时常偷偷在窗下听他读书,虽然听不懂书中寓意,却十分仰慕。他是三皇子,其中大皇子比他长三岁,经常欺负他。有一次被我遇见,那时年幼,不懂事,冲上去一头把大皇子顶翻在地。那人真是草包,倒在地上“哇哇”直哭。梁太云那时还不认识我,宫中太监急忙赶来,将我抓住,准备活埋。幸好老皇帝梁兴路过,梁太云一字一句的说出当时事件因果。了解情况的梁兴打量我许久,便把我安排给梁太云做伴读。后又找师父教我武艺。二十年间,日夜不分,始终守在梁太云左右。前几日黑蛇来袭,你用铁棍就他一命,我始终感激。可惜他终究没能逃过这一劫,遇刺后,我一时没有了方向,只能醉倒在外面。”
二人一路走一路说,走到前方一片茂密的树林中。树林中只有一条小路,左右树木高大茂密,遮天蔽日。陆云离并没有来过这里,只觉方向对,完全没理会走的哪条路。走在这树林里十分凉快。正走着,突然左右树林中冲出二十几人,破衣烂衫,每人手中都握有镰刀,锄头当做武器,只有为首的和身边几人手中有刀。
为首那人大叫:“我乃是山中老虎,若想活命,留下钱财。”其余众人也都“嗷嗷”怪叫,增长势气。
陆云离假意害怕,向后退了一步,拔出墨心,对冬阳说:“看来咱们是遇到山贼了。”冬阳手中握着跟路上捡的一根树枝,听到那人说这番话,觉得好笑,竟笑出声来。
那为首的山贼看这边二人古怪,一人害怕,一人却在笑。提着刀大步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二人,一身行头也不像个有钱人的样子,大声说:“把钱交出来,莫要等我动刀子。”话还没说完,冬阳手中的树枝已经透过那为首山贼的肚子,鲜血顺着树枝如流水般淌出。
那山贼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整张脸憋得血红,叫都没叫出来一声,就倒在血泊之中。其余的山贼看到这样的景象,都吓的腿软,四散逃命。
陆云离弯身摸索着那山贼的衣兜,摸出几块散碎银子再无他物。二人在继续走,这片树林左右两边始终有人影传动,却再也没有敢出来拦截他俩。
出了树林不远,一家客栈,一根高高的旗杆上竖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酒字。破旧的门面,里面的店小二懒洋洋的躺在长凳上,柜台上是一位女子,也是无精打采的翻着账本。
二人已是饿了,进到里面坐下。冬阳大声说道:“熟牛肉二斤,把你家的好酒来一壶,两碗面。”那店小二懒懒的站起身,大声对后厨喊:“牛肉二斤,热汤面两碗,好酒一壶。”而后又躺在长凳上,继续睡觉。
陆云离悄然看着这四周,四面墙壁斑驳,桌椅上都有刀斧劈砍过的痕迹。柜台里面那女子面颊浓妆艳抹,不时的偷看自己这边。
陆云离听师兄们说过不少江湖上黑店的传闻,如今应该是撞见了。
正想着,一壶酒先上来了,陆云离拿起酒壶倒入酒杯中,先分给冬阳,自己留下一杯,身子侧了一下,挡住柜台女子的视线,伸手蘸了杯中酒,在桌面上些了两个字“黑店”。
冬阳心中明白,这酒饭是万万不能吃了。没一会,一大碟肉,两碗面上来。陆云离大声说:“哎呀,不好了,我的东西落在路过的树林中了,里面有要紧的东西,先去取回来在吃饭吧。”
冬阳回应道:“莫不是你把那个丢了,那可如何是好,赶快回去找吧。”
二人说着,放在桌子上一块碎银子,出门。却发现门外已经站满了人,足足有五六十人。相当一部分还是刚才那伙的人,人虽然多了,却还是破烂的衣衫,手持镰刀锄头作为武器。
冬阳心中后怕,心想“要不是陆云离提醒自己这是黑店,自己肯定吃喝上,早已被迷药迷倒,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此时冬阳手中没有武器,连木棍都没有。陆云离拔出墨心,胡乱笔画。
那群人中带头的竟然是柜台里的女子,仔细看还真是长着一张美艳的脸,一身大红衣衫,紧束着腰部,领口大开,酥胸半裸,不论哪个男人都一定把持不住,多看上几眼。手中一长一短鸳鸯刀,站在这群如乞丐般的人群中显得那么的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