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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扇疑惑不解,为更加确定包厢里就是她要找的人,她挂断手机,又重新拨打了一遍,铃声果然再一次在包厢里响起。
“真是邪门了!”她低笑声,收起手机就推门要进入包厢。
段席抓住她的手,阻拦,“谁的地盘你就敢乱闯?”
她大眼一勾,神秘的笑笑,“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已至此,他只能跟着她走进去。
偌大的包厢里,空无一人,只有沙发上丢着一只手机。因为这手机是限量版的,他们两个人都见过,因为他们共同认识一个人就拥有这只手机!
“是凌灏歌的?”段席挑眉,捡起来手机,虽然是问童凉,但语气极其肯定。
“没错,手机是我姐夫的,酒吧老板也是他。”她笑笑,见段席将信将疑的态度,她直言道:“这个世界是没有秘密的,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一定会知道,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段席露出意味不明的深笑,放眼望了望空荡荡的包厢,说:“那这么说,张天野选在这里交易,不正是自投罗网吗?”
“张天野虽然不若曲仁那么狡猾,但做事很谨慎,他能合作的人都是心腹之人,所以就算我们去调取摄像头,知道他跟哪些人做交易也没用,一是因为他们的合作者宁死不说,二是因为我找不到他们的交易地点!我跟了他几年,每次都能截获交易内容、时间和地点,可是次次扑空。我怀疑他们有一套完整的电子体系,专门用来交易。之所以做了那么多明面功夫,不过是应付其他别人和警察,毕竟如果有人问你你的钱从哪里来的?你要有足够多的证据来证明来路清白。”童凉沉声分析着。
段席却直皱眉头,有点懊恼:“这么说,我给你提供的线索都是在做无用功?”
“谁说的?”童凉径自坐在沙发上,一边等着凌灏歌的出现,一边继续告诉段席她所知道的:“我虽然查不到他们的交易地点,但是他们这些年究竟涉及哪方面的犯法交易我全部都知道。这多亏我屡败屡战,毫不气馁的派人跟踪调查张天野究竟会见了什么人,之后不出多久就会有新闻报道关于哪方面的损失,我就知道他们究竟涉及了什么交易。所以,如果真照你所说,不出多久又将有什么地方出事。”
“那他们涉及哪些违法交易?”段席饶有兴致,直接拿起桌子上剩余的酒喝了一口。
“就我所知,黄赌毒均在列!贩卖奴隶,军火交易,放高利贷,开设赌场,走私毒品。。。。。。”这也就是魅影能屹立几十年来不倒的真正的原因,它的后台甚至比国家资源还强大上十倍。
他目光灼灼的靠近童凉,道:“我怎么感觉你倒像个真真正正混黑道的?知之甚详啊!”
“好歹我也聚集了那么多人脉,花了那么多时间,当然要知之甚详。至于黑道,你放心吧!我要是参与了,我爸,我爷爷,我老祖宗估计能从地下起来把我带走!”她开着玩笑。
段席再也没有说话,包厢突然变的沉默。
童凉抿唇,笑意渐褪。
原来他俩是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畅聊,就像以前一样。可是到底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她这才意识到,他坐的离自己很近,他身上薄荷味灌入口鼻,清爽的味道倒教她不知所措。
她不着痕迹的挪移着自己的位置,突然被他抓住手。
“你干嘛?”她脸上有着淡淡的红痕,有点别扭的想躲避。
抬头,却见他板着脸,警惕的盯着卫生间门口,她也望过去,这才听见了动静。
两人神色肃穆的迫紧门口,只见一只黑色皮鞋探出门口,然后又缩回去。童凉眼角一抽,小心翼翼想要靠近,卫生间门板猛然被撞击,一具壮硕的身躯扶着门板,摇摇晃晃的要走出来。
他们这才看清,他就是凌灏歌!他面色发红,就连一贯深不可测的眼底此刻也被酒意染的通红。
他扶着墙勉强站稳,抬起灼烧的眼眸,看清是段席和童凉,他感觉有点意外。
他蠕动了下唇,忍着口干舌燥,艰涩的问了句:“你们怎么在这里?”
“靠!玩啥惊心动魄呢?”段席碎声低语着,走过去将凌灏歌扶到沙发上,丢下。
“姐夫,你怎么在卫生间那么长时间没有一点动静?”童凉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凌灏歌低着头,眼神闪烁了下,轻捶了下脑门,解释道:“哦,你们进来多长时间了?我可能喝多了,刚刚竟然在洗手间睡着了。”
而躲在卫生间的女人正是酒吧挂名的老板娘。她有点紧张的听着门外的动静,面色带忧。她想起今晚情绪异常的凌灏歌。
今晚他一出现就像失去了全世界般颓废,懊恼,伤心,甚至绝望。他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就连淡之若素都做不到。无论她怎么问,他始终一言不发的不停灌着酒。
酒意酣然之时,他才流露出一丝脆弱,倒在沙发上喃喃道:“那么多年的运筹帷幄,为什么我无法掌握到他一点罪证?现在这种日子快把我逼疯了!我很怕,最终我无法将他绳之以法,甚至还会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