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心疼他,尝试改变他的固执:“不然,我们收手吧?”
“收手?我回不了头了!”他凄惨一笑,又猛灌了一口苦酒。
。。。。。。。
她难过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却听见童凉说:“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女人听着童凉的高跟鞋声响起,越走越近,她呼吸微乱。
由于这个包厢是凌灏歌定下的,从未向外人开放,所以装修豪华精致,配备了两个洗手间。
她镇定的轻迈步伐,走到其中一个单间,她素手一扬,就按向排风口一个按钮。马桶后面的墙壁默然向后移,她稳步踏进去,那扇墙壁又天衣无缝不着痕迹的归到原位。
刚刚归到原位,童扇就推门进来。她坐到马桶上,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没一会儿就被接起。
“姐,你在哪里啊?”
“我在家。”
“哇!你还真淡定啊!你老公在酒吧里烂醉如泥,你倒好,坐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童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应该还蛮凶的,不然姐夫不可能这样啊!”
童扇咬唇,半天才找回声音:“他怎么了?”
他都连着三天没有回家了,没想到跑到酒吧里买醉去了,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跟他相处这三年来,即便以前找不到吉南遥,也没见他如此失意。
难道她擅自吃避孕药让他这么难过吗?
“喝醉了!”童凉的回答干脆利落。
“哦。”童扇更干脆。
反正他现在应该不想见到自己吧?都能彻夜不回家了,无论她给他打多少通电话都不接。她去上班也不见他的下落,问了同事,同事都先是惊诧的看着她,一副你都不知道你老公去哪了,我们怎么知道的表情,最后摇摇头彻底粉碎她的希望。
然后,她就从吉南遥发表的微博上看到一张照片,正是他跟吉南遥一起吃夜宵的照片,她气的关了网络,再也不要去找他了。
童凉简直像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惊讶,她姐那么爱凌灏歌,这次听说他喝醉竟然无动于衷,难道不该是问她要个地址,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一阵慰问吗?
难道这次两人的矛盾真的是鸿沟?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吉南遥?
“哦?哦!姐,你这是什么反应啊!他的情况非常糟糕,还在继续喝呢,可是一边喝一边吐,谁劝阻都没用。再这样下去,不酒精中毒,也得胃穿孔了。你还真坐得住!”
童凉继续夸大其词恐吓着童扇,像这种时候,她只能做推手,将他俩拉远的距离拉的近一点,其他的还是看他俩。
童扇当真被她骗了,刚刚故作冷漠的表情和语气瞬间消失,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随手捞了一件外套,拿着车钥匙,换了鞋就慌张出门了。
“他在哪里?”
“皇廷酒吧,我等你。”
童凉轻按红色的挂机键,就发动引擎开出雕花铁门,临走时,她瞄了一眼站在二楼阳台狂叫不止的十一。
车子刚驶出偏僻的林荫绿道,转入大道时,心急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大货车,在她开出来时,紧随其后。
赶到皇廷,她打开车门,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冷风灌进单薄的针织衫内,她瑟缩了下身子,就匆忙的拾阶而上。
她知道二楼一间包厢是凌灏歌常年包下来的,所以闷着头冲上二楼,轻叩了下门她就扭动门把。
一进去,眼前的场景让她傻眼了!
说好的烂醉如泥呢?童扇冷眸直射向坐在一旁看杂志的童凉,她竟然敢骗她!
现在这个坐在沙发上,尊贵如斯,翘着二郎腿优雅的跟段席商讨合作案的人是谁?
凌灏歌和段席同时看向门口,不同的是一个笑意盈盈,另一个立马拉下黑脸,让她的心瞬间如坠冰窖,不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