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见他不搭理便知他还有顾忌不肯坦然相待。她也不介意又道:“等得天亮我去外间寻一套男子衣衫回来公子穿了扮作死人我裹着你出去时就此一起溜了你说可好?”
钱文义默然站在门首如泥雕木塑任由得她自说自话……
红烛燃尽
屋内顿时陷入黑暗男女二人独处一室一丝异样在心头流动。
钱文义正自闭目养神耳听得床榻方向又有动静似乎那女子暗中移动偷偷摸摸要做什么事心道:“这女子即便有些贞节之心毕竟呆在鉴花堂日久熏陶之下恶心不休!”忽的转身往声响处抓来动作迅速果然一拿就中着手处软绵温暾滑润馨香。
那女子轻呼一声颤声道:“你要坐什么?”
钱文义低喝道:“你又要做什么?”
“我……我小女子衣衫单薄黑暗里出来穿件衣裳你又要做什么?”
钱文义一愕顿时惊觉疑心过了头冤枉了她急忙缩回手来。便听得悉悉索索之声金菊花在地上摸着褪下的衣裳穿戴之后又摸回床榻去。
又过一会金菊花轻轻发出一声哎呀低吟似乎颇不舒服。
钱文义心想她为了抵御淫毒而自残身体长此以往必定是受累颇多方才冤枉了她有些过意不去便询问道:“你觉得怎样?”
金菊花在暗处幽幽的道:“小女子长这么大从未吃过这般大的亏。这胸脯被个莽夫用力撞一下使劲踩一下又狠命捏一下就是个铁人也要留下印子来何况这是两团肉做的能不疼么。”一边说一边轻怕胸口。
那轻柔的拍打声传来让钱文义脸面如同火烧还好暗里无人看见。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过得一会那金菊花就轻轻呻吟一声时断时续的低吟简直就如猫爪挠心搅得钱文义心里七上八下坐卧不安。
终见窗户纸发白。钱文义长吁一口闷气只觉得口干舌燥手心额头都是冷汗。
金菊花已然穿戴齐整只是面色太差。这一夜未眠又呻吟一宿又有什么好脸色了。她依旧把那朵金丝打造的菊花斜插鬓边到妆台上取了铜镜慢慢梳妆见到铜镜中自己的样子也有些吃惊抱怨道:“这番模样怎好出去见人?”取香粉扑面。这一打扮耗时甚久等得钱文义心焦之极却又不好意思回头催促。
门外笃笃笃的敲起了叩门之声。
钱文义大惊连忙扭头看向金菊花。金菊花本也是诧异之色回头见钱文义惊慌模样忽的转颜一笑道:“我若是公子就裸身夜行虽丢了颜面却好过丢了性命这回你又能往哪里跑还不是乖乖的做本姑娘的榻上娈奴裙下之臣!”
钱文义目瞪口呆恍然觉着中了金菊花奸计这女子废了恁多言语只是框住自己留在这里一夜目的就是要等得天亮来了帮手好对付自己想通这一节之后真是狂怒不可抑制亏自己还自诩多智竟然栽在这里也无需废话了杀了这个贱人再说!
钱文义横眉怒目煞气腾腾便向金菊花奔来。
钱文义脸色变化自然都落在金菊花眼内看他过来却又低笑道:“开个玩笑也当真快钻进去装死人如若不像不只你要送命还需连累我来。”不闪不避在床榻旁掀开锦被往里一指道:“快进去。”
钱文义拉着架势脸上却阴晴不定实不知是否该相信这个女子之言。门外又是一通敲门一个女子声音叫道:“妹子怎么还不开门夫人传下话来叫姐妹们去呢。”
金菊花高声道:“就来了折腾一夜累得慌。”又对钱文义低声道:“公子快呀我要去开门了。”甩手放下锦被自在从容从钱文义身旁走过。
此时钱文义要杀她当是轻而易举。
钱文义叹息一声低声道:“姑娘以后说话老实安稳一些时惊时乍的在下真的受不了。”言罢依她言语钻入锦被。
一切处置安稳金菊花拔开门闩开了门外面站着昨日那三十来岁的妇人头上插着一朵紫青之色的马蹄莲那花也非真花乃是紫铜铸就的。那妇人先把头往门里抢进来看边看边道:“妹子和谁说话呢这许久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