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如锦也是个经不起激的,
闻言,当即道:“主子既然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待相公回来,我立即告诉他,
唐家堡,我们就算是手撕牙咬,也要咬下它一块肉来!”
温婉这边意气风发,殊不知不远处的太子府和二皇子府乱成了一锅粥。
两人同日大婚,忙坏了朝中大臣,出嫁的两家,娶亲的两家都得前去随礼,
忙前忙后,礼物送出去了,肚子却还空着,
闹哄哄的一天下来,大部分人都瘫在了榻上。
谢渊渟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毕竟靖北候和长公主不在京都,
家里大小事情都要他扛起来。
好不容易回家,整个人瘫在榻上,闭上眼睛将睡未睡,
就被风风火火冲进来的白藏吵醒了。
“出大事了公子,有人劫狱,把秦挽裳劫走了!”
虽然不知温婉和秦挽裳究竟有何恩怨,但真切察觉到温婉对秦挽裳的痛恨后,
谢渊渟便命人一直盯着秦挽裳,闻言,诈尸似的弹了起来。
“秦挽裳身在诏狱,谁能劫走她?”
“是一群傀儡战奴动的手,比我们之前在江州看到的要灵活很多,杀伤力也强,
诏狱的锦衣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短短两刻钟,死了几十名锦衣卫,
我们的弟兄来通报的时候,叶归尘已经命人封锁全城了,
不过属下觉得有点悬,那些傀儡战奴,感觉一拳能把城门砸穿的样子,
锦衣卫怕是拦不住。”
“备车,我要去温国公府。”
傀儡战奴,曾经他和温婉都以为已经彻底被销毁的东西居然出现在了京都。
谢渊渟开始重新审视这个被温婉当成宿敌的女人了。
刺杀金敏苍的行动成功,温婉心情大好,到了晚上兴奋的都睡不着,
干脆爬起来重新梳理重生后这一年多收集到的情报,以备后用。
听到熟悉的敲窗声后有些无语,撇了撇嘴,还是起身把窗户打开了,
“不是去参加太子和二皇子的婚礼了吗?
怎么还有工夫爬窗?”
谢渊渟熟练的跳进屋里,转身关上窗户,
正色道:“出事了,秦挽裳被人劫走了。”
“怎么会?”
温婉惊讶不已,“她不是在诏狱里吗?难道是有人劫囚?”
锦衣卫的诏狱,被坊间戏称为“炼狱”,戒备森严,谁能从诏狱劫人?
“是一群傀儡战奴。”
谢渊渟凝眉道:“据白藏所说,那批傀儡战奴比我们之前在江州见到的更为强悍,灵活,
诏狱里的锦衣卫完全不是它们的对手。”
“那现在呢,秦挽裳被劫到何处去了?”
深知秦挽裳的可怖,温婉宁愿秦挽裳戴着元雨霏的面具耀武扬威,
也不愿意她被人劫走,下落不明。
一想到秦挽裳有可能躲在暗处制造种种阴谋,而自己连她身在何方都不知道,
温婉就觉得头疼一阵阵的发麻。
“我来的时候城门方向有打斗的声音,秦挽裳应该是想出城,
不过眼下已至宵禁时间,她想出城,也不容易,
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秦挽裳其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谢渊渟自己与秦挽裳并无恩怨,只是恨屋及乌,
之前秦挽裳落网时温婉的快意他看在眼里,如今也只是不希望温婉失望而已。
闻言眼睛眨了眨,笑了,“咱们帮她一把,送秦挽裳去太子府,你意下如何?”
秦挽裳和傅恒这两个人,一直都是相辅相成的,
如若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秦挽裳应该会以侧妃或者侍妾的身份进入太子府,
以便二人日后狼狈为奸。
百花宴那天因为冯意馨之死,秦挽裳的身份被拆穿,
想必二人之前的计划全都被打乱了。
只是不知这个时候,秦挽裳再度出现在傅恒面前,
傅恒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接受她?
温婉很是好奇。
谢渊渟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他闻言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太子今日才大婚,你就给他送如此大礼,是要他后院起火啊?”
秦挽裳从来不是个安分的,只要进了太子府,必不会甘心屈居人下。
而元雨薇也是堂堂镇国侯府的嫡长女,岂会受那窝囊气?
想想那时候的场景,谢渊渟就有些同情傅恒了。
幸灾乐祸的点点头,他当即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去安排。
有结果了明日再来通知你。”
话落转身就跑,温婉忙扯住对方的袖子,“我和你一起去。”
救秦挽裳的可是傀儡战奴,还是改良过的,
不自己去,叫她如何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