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脚!”阿凡痛得大声叫。
“能站起来吗?”王福贵紧张地问。
他颤抖着身体,挣扎着站起来。
王福贵一看,他的鞋子炸成爆炸形状,脚掌血肉模糊,血汩汩往外冒。
“拉他回来,撑回坡顶再说。”啊锋焦急地喊王福贵。
王福贵揪住他衣领,用力把他拉回到路面,着急地问:“你行吗?我们往回走!”
阿凡的脚痛得麻木,他强忍剧痛,拖着伤腿,一个一个脚印往回挪。走几步,痛得哆嗦,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身子摇摇晃晃,嘴里不住地呻吟。
王福贵看他实在走不动了,怕他摔到路旁触发更大的危险,连忙站稳脚步,蹲下身:
“快,靠到我背上。”
阿凡痛得快要晕厥,趁势挨上他的后背。王福贵紧紧抓牢他,慢慢起身,猫腰,一步一步小心走,慢慢返回坡顶。
走出可怕的脚迹路,王福贵才发现自己腿软了,可能是过度紧张,头发被汗水沾湿,衣服湿漉漉,贴在后背。他就地把阿凡轻轻放下路面,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大口吸气。
阿锋已经从背包取出毛巾绳头,一边给他绑紧止血,一边责怪说:“你要帽子还是要命?”
阿凡抱着自己的脚,不住的倒抽气,痛得撕牙咧嘴,带着哭腔连连呻吟。
阿峰左右看了看,另两个人紧张地停在之字形山路,焦急地问:
“怎么样?严重吗?”
大家经常在山路上跑,同行就是朋友。。”
阿凡痛得一路呻吟,在两人前后搀扶下,艰难地一瘸一拐回到边界旁边的田埂上。到了安全的地面,他再也坚持不住了,卧倒在田边,痛苦地呻吟。
“阿贵,我这里还有一些药,可以帮他缓缓疼痛。但是,他失血太多,不能走路了。你快点出山谷路口,找拉客的摩托车,叫他们进来。”
还好,那两辆摩托车还在路口等客,没有离开。
把阿凡送到医院,王福贵又等他从手术室出来。
“他的脚保得住吗?”王福贵小声问。
阿锋摇摇头:“这可怎么办?脚掌被截掉了一半。”
王福贵难过地说:“我拦不住他,他非要拿那顶帽子……他那个伤疤?”
“坐摩托车摔的。我们上山看药材,山路陡峭,摩托车翻下山脚,我被树枝挂住,他滚到山底……”
“这条山路我们走了近两年,什么事都没有。哪里知道今天这么意外?”
“你们家在外地,阿凡遇到这种情况,脚残了,怎么办?”
“我们两人在外漂泊多年,四海为家,习惯了。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一起闯江湖,是过命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他这样了,我先照顾好他再说。”
他的话深深触动王福贵。王福贵也跑了几年生意,在外奔波劳碌,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清楚。他激动地说:“你们是我见过的最讲情义的朋友,认识你们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