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好奇道:“你可查到他为什么终日戴着面具?”
“听说前几年遭受火灾,大半张脸都毁容了,从那以后就没摘过面具。”
许戈却不以为然,“他的商队停在东海口,距离绥州八百多里路,一路经过不少州县,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绥州?”
“姓薛的身染重病,这次北上除了做生意,还是来求医的,找了绥州的神医卢一针。”
徐达辗转找到卢一针打听,不过此人性格怪僻,对于姓薛的病闭口不谈,而且从调查来看,似乎卢一针也治不了他的病,只能抱憾而归。
这倒是不假,苏禾虽然没给他把过脉,但从他中气不足c气虚微弱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病的不浅。
“可以先合作试试。”许戈稍作沉思,“商船不会太大,可以从东海入长江,在乌口登陆,走陆路到绥州或沙县,不过两百多里。”
苏禾当时就震惊了。对她而言难如登天的问题,他居然两句话就轻松解决。瞧瞧人家,这才叫用实力说话。
不过,许戈是谨慎之人,为避免自己的老底被人扒,他考虑在乌口设立商行,由商行出面跟姓薛的合作,经过商行的运作,再卖给有需要的铺子。洗洗更健康,如此一来,即可以避免源头被查,而竞争对手哪怕闻着味过来,商行也可以赚他一笔,提高他们的成本。
他的规划,不禁让苏禾蠢蠢欲动,“要不我就去一趟,把契约签了?”
许戈没意见,等她乔装离开后,吩咐道:“让影子跟着,别再出意外。”
徐达连忙去安排,顺带去街上钓鱼,看能不能将那个神秘人钓出来。
苏禾到的时候,南海商贩正在收拾东西,想着明天打道回府。
见到她过来,阿满高兴道:“苏公子,你来得正巧,我这里还有几个椰子,晚些你带回去。”
苏禾连连道谢,随他去见薛先生。
对于她提出的建议,薛先生很是吃惊,“苏公子倒是考虑周道,我们商船是三帆五桅的广船,行走快吃水浅,穿过长江应该不是问题,不过路程太过遥远,椰子的价格自然就”
“不瞒先生,这次生意我是冒了大风险的,五文钱已经是极限。”生意做久了,苏禾变得善于察言观色,拿捏道:“既然要做就做大的,除了胡椒跟椰子之外,上次说的香料跟海货,价格实惠的话,我也是要的。”
几趟倒腾下来,从琼台到乌口,快两千里的路程,赚得只是吆喝而已。不过薛先生毕竟不是普通商贩,眼界跟格局要宽广许多,他问道:“不知你要多少数量?”
“你们来一趟不容易,加上其他的货物,一条船拉满。”别看船大,但是椰子重量大,实际也装不了多少。
苏禾对自己的计划有信心,先给他画大饼,“至于第二趟船,等我的消息即可,以后肯定会越来越频繁的。”
薛先生算了下,满船的话不过赚了个吆喝的茶水钱。
接下来,两人又议了其他货物的价格,别看椰子没赚,但是其他货物的利润还可以,一条船搭配下来还是有赚头的。
买卖谈的相当耗时,薛先生的身体撑不住,气促胸闷冒虚汗,身体的疼痛又犯了。
他的身份太过神秘,想到即将到来的合作,苏禾不由多了个心眼,毛遂自荐道:“在下略懂医术,若薛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让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