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咬牙切齿,面红脖子粗的前任,苏禾很确定他的焦虑症又犯了,俨然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她都被他整糊涂了,说他恨自己吧,关键时候把她救了,说他是恩人吧,又恨不得弄死自己。
“你想怎么样?”苏禾头痛。
“不想怎么样。”陆浅之剜了她一眼,“就是见不得你好。”
行,她墙都不扶,就服他行吧。
药效还有残留,苏禾意识不是很清楚,起身想到院子吹吹风,谁知陆浅之一把又将她拽回来,“还想回去找他?”
不想跟他费口舌,苏禾按压穴位促排。
看她不给自己好脸色,陆浅之更加来气,心想比起林庭逸那个瓶罐子,他也没差到哪去。她不用脑子想想,林府那种门第岂是她能肖想的,别说做侍郎夫人,就是给林庭逸提鞋,人家都嫌她够脏的。
她在医术上的智商,怎么就没用在男女关系上呢?
且说胡狄这边,为了拉拢钦差,他还真是煞费一番苦心。林庭逸出身官宦之家,有钱有势有才华,即使放眼京城都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爱慕他的姑娘多如牛毛,更不乏上门提亲的,偏偏他愣是一个都没瞧上,在男女方面没有任何绯闻。
想要拉拢他,用对付普通官员的法子,显然是走不通的。
有才华之人,多是清高冷傲,林庭逸不结党不营私,甚至跟官员也不多往来。除了早年那场退婚,胡狄实在找不到他的软肋。
从情报来看,林庭逸性格孤僻,尤其不爱跟女人靠近,可偏偏苏禾是个例外。
婚是他主动退的,重逢后又是他主动接近苏禾的,而且还不止一次。
苏禾,或许就是唯一能撬动林庭逸的工具。
尤其是房门上锁后,房间里传来苏禾欲迎还拒的娇嗔声音,他敢拍板这桩活成了。
只要钦差一句话,徐县令必然不敢造次,胡家便能全身而退。
干柴烈火的,胡狄很体贴地给了一个时辰,估摸林庭逸应该发泄够了,这才起身去案发现场。
屋里很安静,锁被轻轻打开。
胡狄拂衣理冠,信步走进房间,“林大人?”
彼时林庭逸刚醒过来,整个人口干舌燥,后颈抽痛得厉害,身体仍有股燥热在腹部涌动,但较之前弱了许多。
大意了,没料到胡狄手段竟如此下作。
不过,到底是让胡狄得了手,林庭逸愤怒之余还有辱耻感。莫名其妙的,他竟然梦到苏禾,甚至强行亲了她
林庭逸觉得自己简直疯了,天下女人那么多,他怎么会梦到她呢?而且是那种亲密的事。
不过,他很快又释然,天下女人再多,他唯一有交集的只有她,不梦到她梦谁呢?总归不是对她有意,而是出于男人的本能而已。
床上空空荡荡的,别说女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一番操作,让人一头雾水。
疑惑间,林庭逸在枕边发现一只耳坠,水滴形的白玉耳坠,样式轻巧简单却不庸俗。
既然来过,人呢?
林庭逸衣衫完整,他很明确自己的身体没被使用过。
听到外头的声音,林庭逸将耳坠收起来,静坐着等胡狄过来捉现场。
果不其然,胡狄带着一帮人匆匆进来,其中就有馆外等候已久,却不见主子踪影的张恒。
张恒见到主子安然无漾,焦急向前询问道:“大人,胡少爷说你身体不适,要请大夫吗?”
林庭逸睨了胡狄一眼,似笑非笑道:“没事,有胡少爷的特殊关照,本官并无大碍。”
胡狄是人精,岂会听不懂他的话,他来是抓现实的,可是苏禾人呢?这可是一千两的生意,难道她反受林庭逸的蛊惑藏起来了?胡狄面露内疚,“大人无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