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海岸线漫长,而登陆口不少,分散水师衙门很多兵力,但萧将军觉得交趾远航而来,照样有致命的软肋。
一条战船能载四五百人,吃喝拉撒全在上面,补给成了最大的问题。
如此一样便给了岭南军机会,纵然他们伪装成民船上岸采买补济,但事先收到衙门消息的渔民商贩面儿上做交易,转身就到衙门举报。
水师衙门猜测到对敌的航线,早早派兵在番禺港口隐秘地点驾起大型投石机。
敌军摸黑而来,想在黎明微亮之际袭击,殊不知岭南水师有千里眼,对方还没看清港口,人家就把他盯着一清二楚。
大型投石机投掷可达七十丈,加上有儋州居士给的神器助攻,瞄准的丝毫不差。
萧将军舍不得用金贵的黑火药,直接两三百斤的巨石掷投过去,“砰”一巨响将交趾战船的甲板砸出个大窟窿。而海上投石机射程远远未达到,纵然有黑火药傍身都不管用,几块巨石准确无误砸过来
,战船虽然没有砸沉,但足以吓得调头离开。
积憋数月,终于狠狠出了口恶气,萧将军眉飞色舞,但也谨记儋州居士的教诲:不追!
连着挨揍两回,猖狂的交趾水师不得不冷静下来,不再随便搞偷袭。
眨眼月余,听闻钦州你来我往打了好几仗山林游击战,彼此都在试探对方的底。
游击战难打,地形,战术,包括对士兵的要求都很高,不像平地战输赢高下立见,打起来就跟羊拉屎似的,你一拳我一脚极为考验耐力。
苏禾近来休息不好,天气炎热没有胃口。
紫竹知道她爱吃海鲜,特意让人早早去买,等厨子坐好就端上来,“夫人,今儿吃海墨鱼,凌晨刚从海里捞上来的,”
苏禾刚举起筷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趴在洗漱盆干呕半天,苏禾脸色泛白,“端下去吧,给我碗白粥就行。”
“夫人,你莫不是染了风寒?”南方天气怪异,纵然紫竹习武之人都扛不住,湿邪入体病好几次了。
苏禾也觉得自己中招了,头重脚轻的,估计中暑的可能性大。
她把自己把脉,随即瞳孔慢慢放大,怔怔坐着发呆。
这么一呆,才发现自己好久没来大姨妈了。
换了只手,再次把脉,苏禾才敢确定自己怀孕了。
知道不能生,所以在避孕这事上格外用心,这几年都好好的没出事。
知道许戈疯起来没节制,早在起程之前,她备了好几瓶药放在箱子里,谁知许戈撇下所有家当空手跑路。
这败家玩意还性致盎然,换个新地方就想开车,苏禾没有安全感都不带搭理的。
后来上了薛青义的船,两个大男人好的让她没少吃醋,这不为了验证他最新的取向,半推半就从了。
想着没到排卵期,不至于搞出人命,谁知就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