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公公见是水师衙门的兵,便找掌柜的打听起来。掌柜义愤填膺,“这帮海盗真是天杀的,他们赶在台风前潜进码头,连着盗了码头好几条船,丢了不少货物。”
“海盗?”卓公公惊叫,“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连船都敢盗!这可是番禺呀,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有什么呀,早几年隔三差五就来,简直把这当他们自个家。”掌柜看不惯他大惊小怪的,“这帮海盗可不是善类,前几年还把好几个使臣给绑了,跟朝廷要赎金呢。”
“水师衙门就不管管?”
“怎么不管呀,自从节度使大人跟儋州居士来了,情况比过去好多了,海盗不敢轻易上岸打家劫舍,只能趁着台风天气作案,所有船只进港避风才下手。听说这次丢了不少货船,海盗抢东西就跟搬家似的,直接把整条船开走了,不少商人损失惨重,这会正挤在水师衙门闹呢。”
卓公公暗骂海盗可恶,愈发觉得岭南不安全,想着要赶紧离开。
突然间,他涌出个不详的预兆,“快,去码头看看咱们的船。”
怕什么来什么,泊在码头的船不见了,水师衙门在远处的海岸线找到被杀的船员尸体,以及两个被反杀的海盗。
卓公公气得跳脚,跑到水师衙门兴师问罪,“你们吃干饭的吗?连船被盗了都不知道,误了皇上的差事,你们担得起吗?”
“公公息怒。”萧将军给他道歉,“这次台风太大,码头设的高台哨岗都被吹走了,树木连根拔起,压根没法派人巡逻,谁知道海盗胆子这么大胆,打劫都打到咱们家门口来了。你放心,我马上派人去追,战船有黑火药跟千里眼,我一定把你们的追抢回来,把那帮海盗做成叉烧给你尝尝。”卓公公怒吼,“那还愣着做甚,赶紧追呀!”
事关朝廷差事,萧将军连将忙下令,派出一艘
战船去追。
“才一艘?”卓公公十分不满,“大海茫茫,你派一条船去追,得追到猴年马月?”
“公公息怒,并非我等不愿意派船,只是其他战船都出去雷州的海线巡逻了,实在抽调不出来。”
“我看你们脑袋不想要了。”卓公公声音尖的刺耳,“还不赶紧多派点去追!”
“公公,万万不可呀,最近交趾水师在雷州频频冒头,如果将咱们的船调回来,怕是要出问题啊。”
“怎么着,偌大的朝廷还怕巴掌大的交趾?”卓公公喷他满脸,“敢耽误皇上的大事,信不信我在皇上面前掺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将军只得妥协,让人高台传令,急急调回巡逻的战船。
把阉人打发走,萧将军眼皮直跳,权衡之后去幕府找节度使,“将军,将战船调回,怕有不妥呀。”
许戈睨了他一眼,“既知不妥,你为什么还要答应他?”
“这这不是”萧将军擦着额头冷汗,“宫里来的那位,拿着鸡毛当令箭,末将也是没办法了。”
“既然如此,那你找我就有办法了?”
萧将军吓得膝盖一软,顿时跪在地上,“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你令都已经理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许戈不动声色,“希望雷州不会有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