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芙蓉再度俯首,“臣妾多谢皇上关心。臣妾给皇上带来了乐师和巴乌。”
潘芙蓉说着,献宝一般将其中一支巴乌送到安延手中。
安延看看手中的巴乌,又看看潘芙蓉的架势,不由笑了,“皇后也要学?”
潘芙蓉水亮的眼睛扑闪扑闪,语调里带些任性,“臣妾就想陪着皇上。”
“好,好。”安延纵容地笑,拉过她的手,“院子里凉风习习,风光正好,我们到后院去学。”
由于二人都是第一次接触巴乌,乐师首先教了五音的吹法。
安延于乐器竟很有天赋,没一会便能将五音吹响了。倒是潘芙蓉,折腾了许久竟还在为吹响巴乌奋斗。
安延看潘芙蓉努力吹气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着实想笑。
乐师在旁,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言语提点。男女大防,说得多了,乐师觉得愈矩,渐渐话也少了。
安延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扶住了潘芙蓉的腰,先纠正她的姿势,“嘴要对着吹口,簧片在两唇间。手指这样放。”他将她僵硬的手指从巴乌管身上掰下来,一个一个地放回正确的位置上,“现在,可以试着吹气了。”
安延讲解完毕,发现潘芙蓉完全没有回应。
垂首正对上潘芙蓉带些痴迷的目光,“皇上,”她就着安延扶着她的姿势噌了噌他的脖子,“你认真的样子,真的好帅。”
安延心中甜蜜,面上却一本正经,“不许调皮,好好学习!”
潘芙蓉于是乖乖地吹巴乌。
不觉十数日,很快安延便能吹出完整的乐曲。只是每每他陶醉在异国曲调的悠扬之中的时候,一旁的潘芙蓉总是会制造出一些破坏和谐的噪音。
比如说现在,突然跳出一个突兀的长音。
安延无奈地中断乐曲,“皇后,给朕好好地吹!”
潘芙蓉好委屈,“臣妾已经很努力了,臣妾不是故意的!”
依着潘芙蓉对乐器的造诣,能够吹响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安延更加无奈,朝潘芙蓉招招手,“过来,朕再教你一遍。”
潘芙蓉却磨磨蹭蹭地,好半天没挪到他跟前。
“做什么?”安延问她。
“皇上,”潘芙蓉扑闪着水眸看他,“臣妾不学了,好不好?”
安延立刻沉下脸来教育她,“不许半途而废,你可是皇后!”
潘芙蓉噘起唇,彻底不肯挪步了。
安延哭笑不得,“皇后,过来!”
“不要!”潘芙蓉后退几步,干脆将手中的巴乌扔掉了,“臣妾是皇后,臣妾说不学就不学了。”
“胡闹!”安延又开始板着脸教训她,“哪里有你这么不庄重的皇后?”
没曾想潘芙蓉反而更加不庄重地冲他做了个鬼脸,“皇上拿臣妾没办法!”
“大胆!”安延的权威被挑战了,丢了巴乌过去追她,“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潘芙蓉笑如银铃,提起裙摆便往里跑,“皇上拿臣妾没办法……”
话还没说完,突然扑上来的安延就把她抱了个满怀。这些日子天天锻炼,安延的动作敏捷不少,抱起潘芙蓉也好不费力。
安延拥着她,咬牙切齿,“朕有的是办法治你!”
潘芙蓉只是笑,边笑边喘,呼呼的热气都扑到安延的身上。
安延觉得燥热。
“皇上,”潘芙蓉拥着他,语气里略带嗔怪,“三个月早过了。”
这些日子过得充实,竟不觉时日漫长。安延有些感慨,兴奋中尚有些不放心,“太医诊过了,确实无碍了吗?”他谨慎地问。
潘芙蓉不答,只是扯过他的脸怒气冲冲地看他,一双水眸都快喷出火来。
见她生气,安延急忙解释,“朕也是担心你……”
话未说完就被人狠狠地吻住了,施吻的人可不客气,一路直闯,逼得他快不能呼吸。
他可不能在这种时候处于劣势!摸索着扶上她潘芙蓉的腰,安延在她腰上某点轻掐一下。
怀里人被戳中死穴,立刻便软在了怀里,屡试不爽。
“慢慢收拾你!”他得意地将失去抵抗能力的潘芙蓉打横抱起,大踏步往卧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