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没办法讲道理的,尤其是在她生气的时候。
顾西冽只能以行动代替言语,他把行李箱里的鳄鱼抱枕拿了出来。
“你不是比谁都能耐吗?还报警?你知道警察想抓你和你哥哥有多久了吗?自己是个香饽饽都不知道自己藏起来,还迫不及待的送人家嘴里。估计何遇都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真是有困难找警察叔叔?你不是困难,你是麻烦你不知道吗?”
宋青葵扯住顾西冽的衣领去抢鳄鱼抱枕,“不用你管,你把鳄鱼还给我!”
“别闹,再闹就把冰箱里的甜品都给你扔掉!”
“我自己会买。”宋青葵不依不饶的继续抢,愤愤不平。
顾西冽将鳄鱼抱枕举高,“呵……你没钱。”
“我有!”宋青葵愤怒的找到钱包,想要证明一下。
一打开,空空如也。
这才惊觉,自己确实没有钱,唯一的一张卡都是顾西冽的黑卡附属卡。
她忽然撇嘴,垂头丧气的坐到了床边,低着头,很是挫败。
“对,我是没有。我的钱都拿来给你买消炎药了。”
顾西冽听到这话,心下一软。
她是在说菲克村的事,她的美金都拿去黑市买消炎药了。
宋青葵双手绞在了一起,声音闷闷的,隐隐有些泣音,“莫名其妙的,我只是送冯婆婆去一趟医院,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啊。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了,一见到你就要惹我生气,那还不如一直都不见了,我自己还过得自在一些。”
顾西冽似乎从喉头溢出了一丝无声的喟叹。
他上前两步,将鳄鱼抱枕放到了宋青葵的手上,然后缓缓蹲下了身子。
“那不行,宋青葵,不能一直不见。几天没见你,我很不自在,我连开会都在想你。”
嗓音低沉,语速平缓。谁能抵挡真心实意的眼睛,那是黑夜里碎成了暖流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