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长英没指望这个愣头青来保护自己,更没想过他会脑子一热,扑过来螳臂当车。
没错,她根本不相信他有能力对抗赢迁和嬴娃两个,毕竟,大荒宗是个什么存在她还是有数的,那可是传闻中人人即将飞升的顶级仙门。
别看师姐临云只一招便将嬴娃击飞了,在她看来,也不过是攻其不备让嬴娃落在了下风,真要是嬴娃发力了,谁赢谁输真不好说。
妘长英很头痛,她不想拉上修眉派做垫背的,这可是一个与世无争、岁月静好的门派,实不该趟这个浑水!
最关键的是,人情债难还!
她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抛下过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当然,她是有这个打算的,只是情之一字,向来都是由心不由人。
她估摸着,没有个十年八年的,这段伤痛大抵是好不了的。
既好不了,那就不该耽误了这个傻小子。
忙从姜觞怀中挣脱,将他推向后面的姜承,喊道:“姜师兄,你也看到了,此事关乎我元贞门的荣辱与存亡,还请姜师兄好生管束令弟,不要让他耽误我们的正事!”
姜承托住跌跌撞撞的姜觞,扯着他要离去,可姜觞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可以为了一见钟情的女子不顾一切的年岁,便是飞蛾扑火,便是刀山火海,他也是要试一试闯一闯的。
气吼吼转身,一掌与他大哥对轰起来,嘭的一声,险些将身后的灵堂给掀了。
洋洋洒洒的灰尘模糊了众人的视线,等妘长英看清楚时,却发现姜承已经被姜觞制服了,面目扭曲,满头巨汗,似乎很是痛苦。
妘长英惊呆了,没看出来啊,姜觞这小子修为居然这么高的吗?
这可真是棘手了,愣头青不可怕,实力不可测的愣头青却绝对会让人头痛不已。
妘长英思来想去,索性找临波拿来乾坤瓶,重新站在姜觞面前:“你铁了心要插手此事了?”
“那是自然,我姜觞下决心做的事,就没有人能拦住我!美女姐姐,他们要欺负你,必须过我这一关!”姜觞不像是吹牛的样子,从姜承那无语凝噎的表情可以看出来。
妘长英不免叹息,罢了,既然是二愣子,那就只好给他点甜头哄着了。
她忽然勾住姜觞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呢喃低语化作丝丝叹息送入他耳中:“你若真想让我省心,不如帮我看着他,他已经有了喜脉,孩子两个多月了,是我的亲骨肉。稍后交手起来,难免误伤,劳驾,帮我看好他肚子里的孩子,行吗?”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啄,姜觞的脸上便直接冒气儿了,热辣辣的,青涩的害臊与兴奋的期待在他心中激烈碰撞。
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稳。
他扣住了妘长英的腰,喘|息|粗|重:“美女姐姐,可是你先招惹的我,你要对我负责的!帮你看人可以,可你得保护好自己,我不准你受伤,听见没有?”
“好,都答应你,快去,去我闭关的洞中等着。”妘长英的声音很轻,她还不打算让别人知道姒筠怀孕这件事,所以说话间,她已经把姜觞带到角落里了。
姜觞稳了稳心神,想想还是有点不甘心,手臂一紧,将妘长英死死地摁住,狠狠亲了一口才饶了她。
随后小心翼翼地收好乾坤瓶,一个飞掠,往后山山洞去了。
妘长英回来的时候,临云已经替姜承解了禁锢术,明明是件很丢脸的事,姜承却很淡然,似乎,他已经被他这位弟弟欺负惯了。
此时他得了教训,便领着修眉派的二十多个同门,退后数丈,作壁上观。
嬴娃方才被临云击飞,显然不会善罢甘休,趁着妘长英与姜觞亲亲我我的时候,嬴娃扑过来抓住了临渊的肩膀,猛地发力,将人勾走了,几个腾飞跳跃,须臾便来到了山门前,将众人甩在了后面。
临云见状忙跟了过去,其余人等飞的飞跑的跑,好一阵人仰马翻。
等妘长英赶到山门处时,却见临渊已经被嬴娃剥了个精光,捆在大理石牌坊的那根柱子上,尽情羞辱。
见临云怒气冲冲地来了,嬴娃更是得意,她本就脱了外衫,此时只穿了件肚兜,真要想与临渊来个肌肤之亲,还是很容易的。
便一手不老实地在临渊身上抚摸着,一手张开结界,打算将临云等人隔绝在咫尺之外,只能看她戏耍临渊,虽狂怒而不能近身半尺。
临渊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他闭着眼,不去看这个犯贱的阴阳人,只在听到临云声音的时候唤了一声:“云儿,遭此凌|辱实非我愿,此心不渝绝无二志。若她真的做了什么,你便杀了我罢!”说罢,临渊便运功自绝五感,脑袋一歪,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