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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叶知秋出手

温平颤颤惊惊的将刚刚的话语在陈述一遍。

哐当------手中的半截毛笔飞向了站在一旁的徐绍寒身上。

吓得温平一个惊颤,将惊恐的目光望向徐绍寒,这人,纹丝不动,背脊依旧挺拔。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徐绍寒,这就是你娶的好老婆?”

“年轻人有点矛盾是正常事,父亲让我们自己解决会更好。”

“让你们自己结解决就是当着媒体的面把人送进了医院?徐绍寒,你当老子是死的吗?”

“您长命百岁。”

“徐绍寒,”咆哮声在书房里环绕着。

“我还是那句话,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他态度强硬,没有任何缓转的余地。

“解决个屁,”徐启政猛的一拍桌子,这个素来教养良好,控制力极佳的一国总统此时正伸着食指指着这个商界大亨。

及其没有礼貌的一个动作,这几十年的人生里徐启政也鲜少做这个动作,今日,怕是被气的不轻。

“你要知道,一念之间,足以酿成大错。”

“政场容不得你们过家家,你也休想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搭上整个家族的命运,倘若被我发现如此,别怪我从根源解决问题。”

问题出在谁身上,谁就会消失,这是一国总统该有的心狠手辣,也是一国总统必须有的心狠手辣。

徐启政身后不只是整个徐家,还有哪些追随者,旁人看到的只是徐绍寒的婚姻是否幸福,而他看到的是整个家族的命运。

“您什么意思?”徐绍寒望着自家父亲,话语间带着些许疑惑,在问道:“若要追根溯源,这件事情的根源决不在安隅身上。”

“那在谁身上?引起家族内斗,难不成是我让她去干的?”

“归根结底,一切事情的本因出在你们这群做长辈的身上,没有年幼时的事情我又何苦在这场婚姻中陷入两难的境地?追根溯源,我跟安隅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因为我心有愧疚,便让我的妻子受尽委屈,您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无私纯洁无瑕,说到底,您不过是及其残忍的将那些罪状都安在了我身上,让我去承担这一切,让我的妻子跟着我去承担这一切。”

这些话,若是徐子矜在,徐绍寒不会说。

只因说了,跟拿着刀子捅她没什么区别。

而徐启政,大抵是知晓这一点,所以才让左封去接徐子矜归来。

却不想被叶知秋截了胡。

“我的立场很坚定,我可以承受这一切,但安隅,不能因为嫁给了我就跟我一样套上了家族的枷锁。”

“这个担子压了整整我二十年,您的内心不会痛吗?”徐绍寒坚定的话语在这个书房里显得异常有力。

如同每一次护着安隅一样。

在长辈面前,丝毫不退缩。

他与徐子矜之间是有些许故事,但那绝不是因为爱情,用徐绍寒的话语来说,他也是受害者。

承了二十年的重担,直至今日,才有了放弃的念头。

“所以呢?你现在要如何?将徐子矜送出国门?让你的妻子安心?”徐启政猝然失笑,且还缓缓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伸手书架上的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她们孩童时的照片,照片里,有徐绍寒、徐落微以及徐君珩,同样的还是有徐子矜以及另一个未曾出现的男生。

他道:“你做决定之前先想想。”

“好好想想。”

徐绍寒沉默了,他顺着徐启政的指尖望过去,落在那张年幼时的照片上,眼底,是一片阴暗与苦楚。

陈年往事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不见,相反的,如同埋在地底下的老酒,越老越浓厚,此时的徐绍寒,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内心的波涛汹涌何止是言语能形容的出来的?

“您非得这么逼我?”

“这是你人生中必须面临的选择,”徐启政纠正他的话语。

楼上的风起云涌与楼下的风平浪静行程鲜明的对比。

窗旁,叶知秋拢着米色披肩站在落地窗前,细尖高跟鞋踩在地上让她整个人跟家挺拔。

叶兰候在一旁,不敢上前。

只因这位一国总统夫人身上的阴霾之气太过浓厚。

这日午后,徐绍寒进书房开始,叶知秋矗立窗旁许久,她给安隅去了通电话,但无人接听。

知晓此时这人或许正伤心难过,便不打扰。

期间,叶兰给她端了杯花茶。

叶知秋默不作声接过,端在掌心,缓缓转着。

“如何了?”她问,声线清冷。

“定下了,”叶兰答。

闻言,叶知秋点了点头。

总统府落地窗旁,常年摆着着绿植,此时,叶知秋身旁一盆绿意盎然的绿萝正发着光辉,那修长的枝条从高架上一直顺延到地盘上。

叶知秋转身之际,身形微顿,将目光落在那过长的枝叶上。

她伸手,将杯子抵出去,叶兰识相迈步前来接住茶杯。

只见这人,缓缓顿下身子,看着这伸展出来的枝叶。

随即伸手、缓缓的将枝叶放在指尖轻揉着。

倏然,啪嗒一声,那延展下来的藤蔓被叶知秋下狠手这段,且直接折到了最底部。

转而,之间这人缓缓起身,手中拿着一截过长的枝叶。

目光落在绿萝上,话语喃喃道:“营养过剩,只怕有些人承不住这恩惠。”

叶兰闻言,内心一惊。

“养花养草跟育人是同一个道理,”她说着,伸手将手中的藤蔓绕了几圈,打成一个结丢进了垃圾桶。

随后唤来佣人拿来毛巾,缓缓的擦着手心。

“首都城里若是有卓尔不群的豪门子弟,该留意得留意。”

叶兰闻言,惊骇。

诧异的目光落在叶知秋身上。

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她这是,要断了徐子矜的念想?

如此做,老爷子怕是最不能同意。

“小姐,”许是太过惊愕,叶兰开口的话语都错了。

她是跟着叶知秋进总统府的管家,在母家时唤她一声小姐,如今在总统府,鲜少有失误的时候。

今日,可见这人心底是何等震惊。

“老先生怕是不同意,”叶兰这话,说的及小声。

叶知秋闻言,反倒是不以为意,猝然冷笑,说出来的话语轻飘飘的,可却带着杀意。

“棺材里装的人,可不限岁数。”

语落,她将手中毛巾甩到茶几上,那干净利落的动作让叶兰内心狠狠颤了颤。

叶知秋的温文尔雅之下掩藏着是一个国母该有的心狠手辣。

叶兰知晓,自上次徐子矜在宴会场上公然与安隅对立时,这人内心便有了隐隐不悦。

许久之前埋下的线今日一事,无疑是导火索。

叶兰望着叶知秋精瘦的身影,微微失神。

行至知命之年,一切应该是温淡的。

可今日的叶知秋让叶兰觉得,恍惚回到了三十年前,让她看到了那个初到总统府来的女子。

书房内,争吵中的父子二人,阻在了徐绍寒的电话中。

只因,磨山内。

安隅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徐黛苦口婆心百般劝阻不得其果,无奈之下,只得将电话拨给了自家先生。

徐绍寒接到这通电话听闻徐黛的话语时,整个人都是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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